“爹，我……”

聽到程咬金的話語，程處亮臉上的神色越發暗淡。

“知節莫要如此。”

伸手攔住又要對程處亮動腳的老程，秦瓊長歎了一口氣：

“若不是有處亮侄兒鼎力相助，恐怕我現在已經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說起來程咬金父子二人的性格都差不多，秦瓊越是如此，他們二人便越是覺得心中有愧。

“啊~”

看著自家秦二哥忍受著獨子受傷的悲痛來勸阻自己，程咬金不由得仰天發出一陣長嘯：

“二哥放心，以後程處亮就是你兒子，幫你和懷玉養老送終，若是你願意，從今天開始他就改姓為‘秦’。”

說話時秦懷玉的臉上滿是幽怨之色：

他明明隻是丟了一條手臂，但是被老程這麼一搞，卻讓他差點兒以為老秦家要絕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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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何止是秦懷玉，一旁的李承乾等人的神情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咳，咳咳……”

程咬金的話語才剛剛出口，一旁的秦懷玉便忍不住一陣劇烈咳嗽：

“程伯伯說笑了，侄兒隻是受傷，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恢複了。”

“到了現在，你依然認為是自己害了懷玉？”

“殿下，我……”

連續經曆了李承乾和程咬金的雙重教育，此時的程處亮已經基本上恢複了冷靜。

好在眾人對老程的性格也算了解，這才沒有引起更大的誤會。

“程伯伯莫急，還是讓我和處亮聊幾句吧。”

揮揮手打斷了正要說話的程咬金，李承乾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程處亮的身上：

發出一聲冷哼，李承乾好懸沒有再次撲上去對著這貨施展一番‘李氏連環踢’：

“你隻想著懷玉受你所累，可有想過若是沒有懷玉，今日的事情會發展到如何地步？”

“這，我……”

聽到李承乾的問話，程處亮不由得一愣：

“如果不是我拉著懷玉喝酒，他也不會被牽扯到這場襲擊之中，更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愚蠢！”

“如果不是有著秦懷玉在你身旁，今天我大唐就要失去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猛將，甚至可能還會有過路的百姓丟失性命！”

“我……”

嘴唇動彈了幾下，程處亮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怎麼，不敢說了？”

麵帶冷笑，李承乾卻絲毫沒有想要給程處亮留麵子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由本殿下來告訴你吧。”

“殿下言之有理。”

和程處亮想比，反而是身為受害者的秦懷玉看得透徹：

“身為國公之子，我有保護大唐百姓不受傷害的義務，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程二哥不必介懷。”

李承乾的話語當然不是危言聳聽，在秦懷玉和程處亮二人聯手的情況下尚且落得如此地步，更不要說若是隻有程處亮一人了。

至於過路的百姓？

一群膽敢在長安城中襲殺國公之子的賊人，還會在乎殺掉幾個普通的百姓嗎？

“懷玉放心，俺老程就算是上天入地，也一定會將這群賊人給抓回來的！”

“我相信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