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他還是依言蹲了下來,隻不過身體始終保持一種進攻的狀態。
那是長期處於危險之中所練就出來的本能。
秦任推了下眼鏡,眼神探究地看著他。
他是誰?
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一肚子疑問,粥粥卻沒想那麼多,在他蹲下來後,就拿出一瓶藥來,捏碎撒在他的傷口上。
他的傷在後背,她剛一繞過去的時候,席默的身體就下意識緊繃了下。
他不習慣把後背留給不信任的人,即便對方隻是個小孩子。
但出乎意料的是,粥粥走到他身後的時候,他緊繃之後,很快就放鬆下來。
不經利弊權衡,是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指令。
他沒說的是,剛才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莫名有些熟悉。
隻是他確定,他沒有見過她。
正想著,鼻尖傳來一陣藥香,他微微偏頭看著粥粥,“藥?”
他聲音低啞,卻很是好聽,粥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是呀,叔叔你受了傷,不能再亂跑了哦。”
說著,她很快上好了藥,順手把手上的瓷瓶塞到他手裡,“這個給叔叔,下次再受傷的時候就用它吧。”
席默低頭,就看到身上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
他不由得微微挑眉,聞著藥味,頓時看著粥粥的眼神又是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