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忘了昨夜怎勾的本座?(1 / 1)







白宸護著雲芙,儼然是一副老鷹護食的模樣。玄鳳目光轉回,看向雲芙,微微皺了下眉,她好像受了傷,整個人虛弱的很。看著她白皙脖頸上的咬痕,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向來冷淡的臉上竟然染上一層薄紅,沒想到極品繁育雌性會受孕這快,隻是一個晚上便有了。他還以為,鳳凰一脈要隕落在他手上了。“蘅蕪君說那小雌性肚子的,是他的獸崽?天,我不是聽錯了吧?”“可白宸少主看樣子和那小雌性的關係更好啊。”議論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宸聽著這些聲音,臉色更加不好。他的目光對上玄鳳的目光,一個麵無表情,一個怒氣衝衝,真身在他們身後若隱若現,一時之間劍拔弩張。場上氣氛讓獸人們逐漸有些興奮起來。這可是極品繁育雌性,有著最優越的繁育能力,自從千年前的嶽海爭奪戰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雌性了。那是神明的恩賜,更是獸人仰望不來的。嶽海爭奪戰損失了數以萬計的雌性,和五方大陸對立的幻魔獸人毀掉了他們,讓這片大陸再也沒有降生過一個獸崽。他們隻能將為數不多的雌性奉若珍寶,隻求種族血脈不斷。雌性在未成年時,會由皇族統一安排獸人照顧,成年後則可以自行挑選獸夫。依照繁育能力的高低,所匹配的獸夫數量也不相同。極品為絕佳,隻是千百年來從未出現過,而後依次是上品,中品和下品。下品繁育能力低,所以每年都要由繁育司的人指定繁衍對象,這樣的雌性,生來就是為了不停的繁育。成年禮便是告訴那些家族,哪些雌性已經達到了標準,可以繁衍後代了。守護雌性和獸崽,是雄性獸人默認的規則,所以誰要是敢在雌性未成年前先捷足先登,可是要被整個家族驅逐出去的。隻不過,換成麵前這兩個,可就不一定了。五方大陸由皇族玄虎一脈製定規則並掌管,伏羲古城就是皇族的地盤,而在此之外,東方大陸,南州大陸,西方海以及北境九幽城都是不可得罪的存在。他們共同維持著這片大陸的秩序,也為嶽海爭奪戰後重新建立起了新的文明。眼下爭著搶著認下雲芙這個獸崽的一狼一鳳凰,隨便拎出去一個都是要讓獸懼怕的存在。圓台外的雲意看著被兩人爭奪的雲芙,氣的差點咬碎一口牙,她昨晚上不是讓那個低等獸人去雲芙的房間了嗎?現在又是什情況?!該死的鼠族,果然靠不住!雲芙抓住白宸的衣服,感覺到兩道威壓將她壓得喘不過來氣,她吐出一口血,徹底暈倒人事不省。‘對不起,我們儘力了,儘量讓她在最後的時間過得開心些吧。’病房的門口,醫生帶著惋惜的聲音響起,雲芙扭頭看著窗外飛在天空中的風箏,自從生病後,她再也沒有放過風箏了。病痛折磨了她五年,最終也選擇放過她了。從檢查出癌症時的那句‘芙芙,爸爸媽媽一定會救你的。’到最後的‘芙芙,你要有弟弟了,能不能為他考慮下,我們放棄治療吧。’五年的時間,她不怪任何人,是她已經被這個世界拋棄了,她也該走了。可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她的死,是意外。“真可憐,夢到了什?哭的這厲害。”帶著歎息的聲音打斷了雲芙的夢,她的雙腿被冰涼纏繞幾圈,微涼的指尖順著她的額角一寸一寸的滑落到了鎖骨處,解開了她衣服的係帶。她睜開眼,對上了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在這漆黑的屋子,她看不清他的麵容,唯有這雙眸子,森然寒意,像是蛇一樣,讓她恐懼。“你,是誰?”雲芙打落他的手,他輕笑一聲捏住她的下巴,緩緩吐出一口氣:“忘了昨夜怎勾的本座了?哪兒都敢咬,真是大膽。”尾音上挑,不是責備卻是調情,說話間,纏著她雙腿的東西又收緊了幾分,雲芙的手不經意間劃過,心中一驚。是蛇尾。“我……”“噓,別說話,嗯~這氣息,怪不得能在伏羲古城引得獸人暴亂,好巧,你這獸崽,本座也能感知到。”雲芙聽著他的話,嘴巴微微張開,他順勢而上,手指勾住了她的牙齒。“跟本座回九幽城。”隨著他話音落下,係統的聲音隨之而來。【肆北溟,北境九幽城城主,獸形蛇,血脈極品,能力極品,可攻略可繁育子嗣。】他可不會允許自己的獸崽,落在伏羲古城。被他盯上的感覺並不好受,好似身處極度陰暗之地,光滑卻又黏膩,蛇尾將你一寸寸纏繞住,再也掙脫不開。雲芙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不見光的一切,她雙手握住他的手腕,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肆北溟聽到姑娘帶著哭腔的聲音,抽出手指,眉目輕佻:“本座同你商量了嗎?”“她不會跟你走的。”光亮照進來的時候,纏著雲芙雙腿的蛇尾瞬間收回,肆北溟抱著雲芙起身後退,那張木質的床被一分為二,木屑揚起一片。他撐開手中的玄鐵扇,擋住飛揚的灰塵,眸光幽深,碧綠色的眸中如春波寒潭不見底。“來的夠快啊。”玄鳳和白宸站在門口,看著被肆北溟挾持的雲芙,白宸抽出彎刀朝他勾來。“你這小情夫的脾氣還挺爆。”肆北溟低頭咬著雲芙的耳朵落下一句,濕熱的氣息吐露進去,雲芙躲開,她身體虛弱,接二連三的折騰讓她更是承受不住。可她不能跟著身後這個充滿了危險的男人走,留在這,起碼安全,可要是去了北境,就難說了。更何況,她對這的記憶,隻有一點,在什都不明了的情況下,降落的新手村,不會讓她丟命的。白宸和玄鳳顧及她,處處受了肆北溟的鉗製,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帶走。所以在他說話的時候,雲芙皺眉說了一句肚子疼,他步子一頓,也就這一下,她反手用手中的獸牙刺在他肩膀處,白宸趁機上來將她拉過來。玄鳳一招對上肆北溟,震得整個屋子瞬間狂風大作。他低頭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歪了下頭,露出笑來:“當真是好樣的,雲芙,本座記住你了。”被一個手無寸鐵,毫無能力的雌性傷了,肆北溟活了這久,還是頭一遭。他將那顆獸牙猛地拔出來,啟唇咬住,深深看了一眼雲芙後離開了這。“定情信物,本座就收下了,好好等著本座來取你的命。”風將他的話送到了雲芙的耳中,她仰頭看著空蕩蕩的窗口,捂住了心臟的位置。“芙芙,我去請獸醫來。”“她太虛弱了,先帶她去我那休息吧,琉池可以緩解她的虛弱。”白宸聽著玄鳳的話,最終還是點頭,抱著她去了玄鳳的住所,他說得對,這一天她經曆了太多,又懷了獸崽,身體虛弱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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