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
而另一邊,一直保持著北疆軍軍禮的林老爺子,被陳東陽這番話語之下,突然之間感覺心中一股難以言說的激昂熱血被喚醒。
那種讓林老爺子感覺到渾身激動的曾經鐵血感覺中,這個行將朽木的老人,一雙眼睛老淚縱橫。
於雙眼之中,決堤失控。
在這樣的虎目含淚之中,林老子還在暢快的露出笑容,邊哭邊笑,是感動,是自豪!
或許這時候的林老爺子,心中也想到了當年那些吃糠咽爛菜腐肉的好兒郎,忍饑受凍急行軍,最終還有那埋骨北疆以西再也沒有回來的七萬兒郎。
這件事情背個北疆軍人都會心痛如割!
風活著雪在飄落,伴隨著陳東陽一字一句的話語,似乎魂歸天地的英靈也產生了共鳴。
突然之間大雪紛紛,天地之間一片蒼白籠罩。
整個黑暗的世界,在極快的時間內被這些鵝毛大雪覆蓋出一層厚厚的銀白素裹。
而今晚上那些死的傷的,還有之前的各種醜陋不堪肮臟與邪惡,最終都被濃濃的落雪遮掩住。
這一刻,也隻有林老爺子熱血燃燒中,帶著底氣中足的聲音,在這片死寂的風雪夜中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