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兩封密信(1 / 1)

吾凰萬歲 揚了你奶瓶 1204 字 5個月前






虞三爺還未從剛剛的顛簸中緩過來,又看到了這滿目屍體的血腥一幕,魂兒都去了半條。麵對虞安歌的質問,虞三爺張了張嘴,顫巍巍說道:“怎,怎麼會這樣?”虞安歌一隻手抓住他,把他抵在門邊:“你把宛雲藏起來的打算,還跟誰說了!”虞三爺如今不敢把虞安歌看成晚輩,而是把她當做一個修羅,自然是問什麼回答什麼:“我不知道,我誰都沒說!連水梅都沒說!隻跟娘提了一句,也沒說把人藏到哪兒。”虞安歌冷著臉放開手,任由虞三爺爛泥一樣摔在地上。虞安歌再次踏入滿是屍體的庭院,帶著魚書一點點搜查蛛絲馬跡。所有屍體死狀慘烈,大多是一刀斃命,虞安歌認出其中一個屍體正是孟嬤嬤,說明人是到了這裡之後,才動的手。剛剛虞三爺說,就算是虞老夫人,他都沒有跟人透露過這個地方。既然不是虞三爺主動透露的,那就是一早便有人蹲守在虞府外麵,時刻關注著虞府的動靜。那為什麼要等到人都到莊子裡,才動手呢?虞安歌來的這一路上,樹林密布,叢林寂靜,若要搶人,路上才是動手的最好地方,何至於偏偏跟到彆院裡,還殺這麼多人。背後之人太過肆無忌憚,視人命如草芥,而且似乎根本不怕虞安歌知道,是誰動的手。狂悖至此,虞安歌心裡浮現出一個極其不好的猜想。這場殺戮,與其說是劫人,不如說是明晃晃的威脅。虞安歌的臉色比夜色還要陰沉,她站在屍體中間,雙目嗜血,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如果恒親王覺得,若是這就能威脅到她,逼她收手,那就太小看她了。對於她來說,麵對威脅最好的法子,絕對不是畏手畏腳,而是解決掉威脅她的人。虞安歌踏過滿地鮮血,靴子上沾滿了血漬,她翻身上馬,對魚書道:“走!”兩個人騎上馬就要離開,虞三爺連忙追上去:“等等我!等等我!”虞三爺來的時候,是趴在虞安歌的馬上顛簸著過來的,現在虞安歌和魚書各騎一匹馬走了,把他留在這偏僻的莊子裡,尤其是莊子裡現在盛滿了屍體。虞三爺害怕得手軟腳軟,手腳並用就想爬上虞安歌的馬去,卻被虞安歌一腳踹倒在地。“你最好祈禱,宛雲毫發無傷,否則,嗬。”說完,虞安歌和魚書便抽動馬鞭,一溜煙疾馳離開了。留下虞三爺和滿彆莊的屍體作伴,因為太害怕,他在漆黑的夜色中哭天喊地:“彆把我丟下呀,安和!彆丟下三叔,三叔害怕!”秋夜寒涼,從京郊莊子奔回盛京時,盛京已到深夜。虞安歌身上的官服在夜色中沾上了秋露,風一吹,涼徹心骨。虞安歌一聲令下,聖上撥給她的士兵全部出動,圍在恒親王府外麵。隻是他們都有些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深更半夜,虞安歌召集他們圍堵恒親王府。其中一個士兵湊近了問道:“爵爺,三更天了,咱們深夜集結,可是不合規矩啊。”盛京太平多年,宵禁鬆弛,從三更末到五更初是宵禁時間,雖然虞安歌有便宜行事的令牌,但不代表不受宵禁管製。尤其是現在,眾人集結,虞安歌還特意交代了,要身披鎧甲,攜帶武器,這事可不算小。若是真出了什麼大事,還算事急從權,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就騎兵圍堵王府,怎麼著也是個叛逆的大罪。虞安歌側頭看了士兵一眼,緩緩吐出一句讓人提心吊膽的話:“恒親王意圖謀反,叛軍就候在京郊,屠殺百姓數十餘,本官已呈告聖上。若他事成,我等皆死,若他不成,我等便立下平叛大功。”那士兵神色一凜,退到虞安歌身後。虞安歌看了魚書一眼,道:“去叩門。”-------------------------------------皇宮之內,聖上今夜留宿披香宮,辛淑妃身體孱弱,聖上甚是憐惜,未讓她承恩,二人早早歇下。睡意正酣之時,潘德悄悄走近,低聲將聖上喚醒。聖上皺著眉頭醒來,看到潘德一臉焦急,便知有大事發生,他將食指抵在唇邊,示意潘德不要吵醒辛淑妃,便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到了外間,聖上披著龍袍道:“發生何事?”潘德道:“回稟聖上,虞雲騎尉連夜讓龍翊衛送上兩封密信。”潘德先是遞上來一封,聖上拆開後,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誰給他的膽子!”潘德不知信中是什麼內容,也不知道聖上口中的“他”是誰,連忙跪下,雙手捧上第二封信:“聖上,還有一封。”聖上迅速從潘德手中奪過,看了信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識!”潘德不知那信中有什麼內容,但聖上轉怒為喜,還是讓他鬆了口氣。隻聽聖上吩咐道:“讓王夯率領龍翊衛,全力配合她。”王首領帶著龍翊衛一路來到恒親王府的時候,卻在外麵撞見了另一支隊伍,為首之人乃是大皇子。王首領翻身下馬,對大皇子道:“臣參見大皇子。”大皇子坐在馬上,眯著眼道:“發生了何事?”大皇子府距離恒親王府算是比較近的,這邊動靜不小,大皇子深夜起來,隻聽一陣馬蹄踏踏之聲。讓人稍一打聽,才知道是虞安歌帶著人圍堵了恒親王府,那架勢凶狠,似乎要在恒親王府掀起一陣風浪。大皇子不知道虞安歌為何弄這一出,但事態緊急,他迅速穿戴整齊,火急火燎地帶著府兵趕來觀望。王首領深知今夜發生之事,無論結果如何,都瞞不住,便靠近大皇子,低聲道:“恒親王有意造反!雲騎尉虞爵爺先一步前去了。”“什麼?”大皇子皺緊眉頭,覺得這事蹊蹺。他這個皇叔,已然憤憤不平十幾年了,要說他有膽子在府中發發牢騷,給皇室宗親添添堵,大皇子肯定相信。可要說他有膽子造反,還是在這樣的太平年間,大皇子就徹底不信了。思來想去,大皇子隻能想到近來鬨得沸沸揚揚的吏治腐敗一事,這事牽扯到恒親王。吏戶禮兵刑工,六部之中吏部為首,官員選拔也是朝廷至關重要之事,而隨著虞迎一案深入調查,其中吏治的腐敗程度讓人心驚。大皇子不禁想到聖上這兩年的打算,他對朝廷黨爭,官官相護之事一向深惡痛絕,又苦於沒有著手點。虞迎或許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蝦米,但這回恒親王的親家羅備,身為吏部侍郎,也摻和進來,連同一向狂悖無禮的恒親王一起,撞到了聖上的手裡,就不會得到善終。大皇子回想最近發生的事,妻告夫看似驚世駭俗,但跟這場叛亂相比,實在不值一提。這發生的種種,究竟是巧合,還有誰在背後操縱局勢?大皇子還未想明白,王首領就抱拳道:“大皇子,臣奉命前去恒親王府,先行一步!”大皇子拉了一下馬韁:“事態緊急,本宮跟你們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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