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熒惑守心(1 / 1)

吾凰萬歲 揚了你奶瓶 1027 字 5個月前






崔皇後看著二皇子妃滿月一樣柔和溫淑的麵容,怎麼看怎麼滿意。謝舒瑤是謝相之女,放眼盛京,除了皇室公主郡主,沒有比她身份更高的女子了。偏偏這樣的女子,身上沒有絲毫驕縱之氣,嫁給二皇子之後,儘心儘力侍奉夫君,跟二皇子恩愛有加,滿盛京誰不道二皇子娶了一個賢內助。二皇子妃道:“把人從太子府逼出來容易,隻是有一點,臣妾不大明白。”崔皇後道:“哪裡不明白?”二皇子妃麵帶疑惑:“太子殿下眼界頗高,為何會與宋錦兒那樣的女子糾纏在一起?”最初謝相為謝舒瑤選婿的時候,第一考慮的不是嫡出的二皇子,而是當時的大皇子。兩位皇子一個占嫡一個占長,可是論才智,還是大皇子更勝一籌。如今大皇子成為太子,也正說明了謝相當初的眼光。隻是那個時候,大皇子眼高於頂,如謝舒瑤這樣德才兼備,出身相府的貴女,大皇子居然都不放在眼裡。婚嫁不是上趕的買賣,大皇子無心,謝舒瑤自然也不會厚著臉皮湊上去,這才退而求其次,成為了二皇子妃。謝舒瑤也想過,究竟什麼樣的女子,才入得了太子的眼,可結果一出,卻是讓她大失所望。竟是一個剽竊他人詩句,浪蕩青樓,氣死生母的庶女。輸給這樣的人,讓謝舒瑤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心態了。謝舒瑤的疑問,崔皇後也想不明白:“不僅是太子,去年那個新科探花岑嘉樹,不也為了這麼一個女子跟虞小姐退婚了嗎?此時還鬨得沸沸揚揚的,岑虞二府從前那麼深的交情,如今都互不來往了。”話到這裡,崔皇後又對謝舒瑤道:“你柔順淑慧,與漸琢恩愛有加,按理來說這話我不必提,但這宋錦兒實在邪性,你可莫要讓漸琢靠近她。”謝舒瑤柔柔應承下來:“母後放心,此次宋錦兒必死無疑。至於夫君那邊,有臣妾侍奉在側,母後放心便是。”崔皇後握著謝淑瑤的手,感慨道:“母後信你。不過這個宋錦兒難道真是妖孽不成?”謝舒瑤順著崔皇後的意思道:“是人是妖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她現在在太子府邸。”既在太子那邊,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妖孽。藏匿妖孽的太子,自然也是居心不良。崔皇後和謝舒瑤相視一笑。夜裡,月光暗淡,星辰明朗。司天監監正手持星盤,觀望夜幕,按照星盤進行推演時,忽聽身邊一個小吏道:“監正,您看!”司天監監正抬頭,眯眼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速去宮裡問詢,看聖上就寢了沒有?”司天監監正一句話,讓皇宮上下都緊張起來,聖上正要跟周貴妃一起安寢,就聽潘德在外道:“聖上,司天監求見。”若不是大事,司天監不敢在夜裡這麼打擾,聖上當即道:“召。”周貴妃覺得眼皮子直跳,隨著聖上坐起身來,匆匆換好衣服,也跟了出去。隻是到了門邊,被禦前的人無聲攔了下來。後宮不得參政,哪怕司天監的人就在周貴妃的寶華宮裡,周貴妃也不得旁聽。殿內,司天監監正跪在地上,臉上帶著惶恐:“稟聖上,臣夜觀天象,發現熒惑守心,此為大凶之兆。”聖上同樣變了臉色,不必監正多說,他也知道熒惑守心意味著什麼。縱觀曆史,伴隨著熒惑守心而來的,時常是天災人禍,戰亂分裂,王朝更迭,以及君王將相橫死。聖上道:“何以有此星象?”司天監監正道:“國之將亂,必出妖孽。”聖上喃喃道:“妖孽?”司天監監正道:“是,隻是妖孽何在,妖孽是誰,尚不清楚。”聖上沉聲道:“爾等速速去推演。”司天監監正很快退下。聖上坐在椅子上,夜風入戶,讓他感到通體發寒。自他登基以來,大殷星象多有不祥,起初他不願相信,可隨著星象變幻,北旱南澇,疫病雪崩,一個接一個的天災,直接掏空了國庫。如今的熒惑守心,更是昭示殷國即將麵臨大凶。聖上不禁開始反思,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真是他謀朝篡位,違背天命,所以才招致這麼多禍患?聖上起身朝外麵走去,仰頭看著滿天星辰。夜色深深,壓得人喘不過氣兒來。不!不該的!先帝早逝,遺孤羸弱,這皇位舍他其誰?聖上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召集龍翊衛!給朕看著文武百官,其間如有蠢蠢欲動者,殺無赦!”熒惑守心的星象瞞不了多久,若有人借機生亂,後果不堪設想。龍翊衛首領當即應下,消失在一片夜色中。潘德小心翼翼走過來,想要詢問聖上是繼續休息還是如何,便聽聖上問道:“南川王何在?”潘德道:“天氣轉暖,南川王也該從江南回來了。”聖上當即道:“催他歸京。”雖然知道南川王身體羸弱,醉心山水,但他還是要防一些人借著商清晏的名頭發難。潘德道:“是。”聖上又道:“老大呢?”潘德道:“驛站傳來的消息,太子殿下已經到洛州了,估摸著六七天就能到盛京。”聖上“嗯”了一聲,又想到邊關:“速速給邊關傳消息,詢問涼國動向。”潘德又是應下。聖上再次強調道:“城防衛,禁軍,宮衛,全都加強戒備。”這麼一番安排下,聖上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是定了定。周貴妃一直在外麵等著,直覺要有大事發生,也不敢打瞌睡。直到聖上從寶華宮離開,她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一夜之間風聲緊促,許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凝重的氛圍已經蔓延盛京。到了淩晨時分,虞安歌睡眼惺忪起來,聽雁帛稟報外麵的情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今晚咱們門前經過的禁軍就有三支。”虞安歌道:“禁軍是隻針對虞府,還是其他官員府邸皆如此?”雁帛道:“都一樣的,城中禁軍陡增。”虞安歌嗅到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再等等,看外麵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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