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讓那個賤人登上皇位(1 / 1)

吾凰萬歲 揚了你奶瓶 988 字 5個月前






虞安歌將手上的字條撕了個粉碎,拳頭被她握得咯吱作響,倘若商漸珩在眼前,隻怕免不了又是一頓打一頓罵。可惜商漸珩不在眼前,虞安歌隻能用胳膊撐著桌子,又壓抑不住怒火,用力捶了下桌子。“做什麼傷害自己?”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伸了出來,握住虞安歌的手,細細揉捏著骨節泛紅的地方:“何必生氣,聖上總不會答應他這個無禮要求的,他這麼做,多半隻是為了給你添堵,你要是真的生氣了,才是正合他意。”聖上現在對太子雖然寬容愧疚,卻也不是予取予求。魯縣及周遭的幾個縣城出現了暴亂,為防疫病擴散,需要朝廷派兵鎮壓。但說句現實點兒的話,那些暴亂之人,終究還是不安的百姓罷了,實在犯不著啟用軍隊鎮壓,更用不上虞安歌。畢竟虞安歌在京中的作用,是用來鉗製神威大將軍的質子。誰控製著這枚質子,很大程度上就相當於控製住了神威大將軍。所以聖上此時哪怕再心疼太子,也絕不會聽太子的諫言,把虞安歌派過去。虞安歌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商漸珩忽然來了這一手,不可避免地讓聖上懷疑她暗中跟太子有勾結。畢竟朝堂上那麼多武將,跟周家親近之人也能挑出來一些,商漸珩怎麼就指名道姓要她過去?自從邊關增加軍備,招兵買馬之後,聖上對她,亦或者是對神威軍的忌憚已經達到了頂峰。虞安歌這半年在京中可謂低調做人,唯恐聖上再犯疑心病,冷不丁在背後戳神威軍一刀。想到這裡,虞安歌咬牙切齒道:“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這麼賤的人。”虞安歌氣急,想要再捶一下桌子,卻意識到自己的手在商清晏的手裡。她頓了一下,而後不著痕跡將手抽回。很多時候,虞安歌在情事上是遲鈍的,躲避的。這並非是說她無心情愛,隻是大仇未報,大業未成,男女情愛自然被她拋之腦後。那晚的一個吻後,虞安歌便刻意不再提起,而商清晏也默契地裝作酒醉,將其忘了個乾淨。哪怕如此,二之人間偶爾不經意的觸碰,還是撩人心弦的。商清晏看著空蕩蕩的手心,虛虛握了一下,看到虞安歌因為商漸珩被挑起這麼大的情緒,不由眼神一暗:“他是太子,總要比彆人多幾分任性。”虞安歌道:“太子算個什麼?你以前不也是...”虞安歌的話戛然而止,怕觸及到商清晏的傷心事。不過商清晏沒什麼反應,大大方方道:“今時不同往日,不過我聽說,魯縣諸地之所以會起暴亂,還是因為太子治疫不當...”商清晏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說下去。虞安歌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問道:“怎麼回事?”商清晏道:“太子在疫區也不忘斂財,窮人家患病,無論輕重,便強行令其拋親棄愛,富人患病,便收錢大開通行之門。這才令瘟疫從魯縣擴展到周遭四縣六鎮。”虞安歌自然而然想到商漸珩在江南做的事,那是個隻求結果,不問過程之人,能乾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一點兒也不奇怪。虞安歌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前世無數過往,再睜眼時,裡麵充斥著警惕和不安:“他是故意的。”商清晏轉動著手裡的佛珠:“沒錯,以太子的本事,想要治理好疫區,不是問題,可他任由瘟疫橫行擴散,隻怕是另有目的。”虞安歌眼中忽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他是為了要兵!”商清晏微微頷首,語焉不詳道:“聖上近來體弱,太子等不及了。”虞安歌的心跳加速起來,她有些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激動?不安?亦或者是期待?今生之事,出現偏差的實在是太多了,不能再用上輩子的經曆去看。但有一點兒是絕對不會變的,那就是商漸珩的弑父弑君之心。這輩子因為她的介入,聖上對太子的猜忌更甚,太子對聖上的不滿也愈演愈烈。結合從前種種,虞安歌覺得,差不多到了這對父子互相殘殺的時候了。虞安歌道:“太子等不及了,倘若他能從這場疫病中挺過去,便不會再給聖上置他於死地的機會。”商清晏把玩著手裡的佛珠:“國有外患,亦有內憂,你怎麼看?”商清晏說這話時,眼睛緊緊盯著虞安歌。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這危機不僅在於時局的變幻莫測,難以捉摸,也在於虞安歌。從宮宴那日之後,商清晏便心有不安,那源於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覬覦,也源於其中的不可控。虞安歌已經多次因為商漸珩,憤怒崩潰。一個能隨時挑動她情緒的存在,可不是件好事。商清晏轉動佛珠的手不自覺快了起來,在心裡默默盤算著他手裡擁有的籌碼,夠不夠讓他放手一搏。虞安歌道:“今上昏庸無能,剛愎自用,絕非明主。”商清晏轉動佛珠的手再次加快。或許是夠的,隻是多了幾分凶險。虞安歌又道:“那賤人雖然喪心病狂,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有幾分本事,起碼在涼國的態度上,不會像今上那般曖昧不明。”商清晏轉動佛珠的手一停。做什麼事沒有風險呢?他活一日,凶險便懸在他脖頸一日。商清晏的眼神愈發幽深,像是井邊又濕又滑的青苔,像是崖上搖搖欲墜的冰棱:“所以...你想任由太子弑君,繼承大統?”商清晏將佛珠藏於廣袖,骨節已然因為用力而泛著青白。虞安歌卻是詫異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商清晏眯起眼,像是困倦的狐狸,瞧著無害,實則滿腹陰沉狡猾的心思:“你不是這麼想的嗎?”虞安歌冷哼一聲:“讓那個賤人登上皇位,我還要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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