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太子歸京(1 / 1)

吾凰萬歲 揚了你奶瓶 988 字 5個月前






商清晏看了一下自己的箭筒,隨手拎起一支箭,便搭了上去,似乎是想給四皇子一個回應。一隻迷了路的麅子呆呆傻傻站在那裡,四處觀望,就是望不到蟄伏再次的三人,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快來殺我的憨傻。商清晏一點點拉緊弓弦,好看的秋水目微眯,似乎就要一發擊中。不得不說,美人做什麼都是美的。明明是殺生之舉,可在這滿目秋意之中,商清晏做起來,竟似林中操琴,竹間烹茶,莫名引人注目。隨著“噌”一聲,箭羽離弦,四皇子的心莫名跳了一下,轉眼向那個麅子看去,卻先聽到一聲嘲諷:“技藝不精,就彆在這丟人現眼了。”打眼一看,那支箭沒有射在麅子身上,而是射在了旁邊的樹上。再循聲去看,方才諷刺商清晏之人,竟然是二皇子。放在以前,二皇子並不將他這個病懨懨的堂兄放在心上,更不會這樣不留情麵地陰陽他。但眼下太子不在,四皇子風光太甚,他這個嫡出的二皇子,卻因為莫須有的由頭幾次三番被打壓。再加上小皇孫之死,二皇子怪不得崔皇後,怪不得聖上,連謝舒瑤他都怪不得。怪來怪去,二皇子也隻能怪到辛淑妃頭上。厭勝之術至今沒有查出真相,可其中最大的得益者卻是四皇子,這未嘗不是辛淑妃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所以現在二皇子的怨念極重,這怨念使他看到辛淑妃,四皇子和商清晏,都恨不得將其除之而後快。四皇子聽他這麼說,當即發起火來:“堂兄身子一向不好,二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這裡冷嘲熱諷。”二皇子微微仰起頭:“漸璞,你怎麼跟皇兄說話呢?還是說,在你心裡,你這堂兄比為兄和太子還要重要?”四皇子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二皇子嗤笑一聲:“也是,畢竟你跟南川王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然後他滿懷惡意地看向四皇子:“四弟的生辰還很了不得呢。”四皇子雙目充血,將拳頭握得嘎吱作響,胯下的馬也躁動不安起來,似乎想要跟二皇子好好乾上一場。還是商清晏站出來道:“二皇子慎言,您與四皇子才是至親的兄弟,這樣荒唐的話傳到聖上耳朵裡,聖上隻會怪罪二皇子您言語失度。”雖然商清晏和四皇子的確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但此事畢竟上不得台麵,便是聖上都在有意掩蓋。二皇子這麼說,的確羞辱了四皇子不假,可也沒把聖上放在眼裡。商清晏的反應始終淡漠,這樣難聽的挑撥,他沒當回事一樣,還將弓箭放下,並沒有跟二皇子嗆聲,自嘲一笑:“二皇子見笑了,我的確技藝不精。”然後他刻意看了看二皇子的獸簍:“比不得二皇子,今日必定能拿魁首。”二皇子臉上的笑漸漸收攏,他看了看自己的獸簍,又看了看四皇子的,冷哼一聲:“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他的確不善騎射,太子在時他比不過太子,太子不在,他連四皇子這個弟弟也比不過。不過無妨,他身邊大有願意將所狩獵物獻給他,充當他戰績的人。圍場之中,誰輸誰贏,看得也絕對不是獸簍裡的獵物。二皇子夾緊馬腹,帶著一乾人等走了,隱沒在山林裡。四皇子拉了一下馬繩,對商清晏道:“堂兄不必生他的氣,他近來火大得很,見誰都要陰陽兩句。”商清晏重新將弓箭背好,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沒生氣。”這三個字不知怎麼惹到了四皇子,四皇子當即問道:“他那般羞辱你我,你為何不生氣?”商清晏奇怪地看著四皇子,不知道他這怒火從何而來:“他將你惹怒,你作何把脾氣發在我身上?”四皇子咬咬牙:“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和母妃都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商清晏一挑眉,他想說的確如此。現在的他一心隻想著複仇,隻想著大業,隻想著天下安寧,海晏河清。無論是四皇子還是辛淑妃,都不能調動他太多無謂的情緒。隻是看著四皇子這般彆扭的模樣,商清晏還是不想節外生枝,便道:“他故意惹你我生氣,我你我的生氣了,才是正中他下懷。”四皇子隻能壓下火氣,悶聲不響往前走。虞安歌沒有參與這對兄弟的小彆扭,隻是看著四皇子漸漸往內圍場走去,便提醒道:“四皇子,前麵危險,往回走吧。”四皇子回頭道:“內圍場的野獸更多,我要當魁首!”虞安歌道:“南川王的身子骨不好,若是到了內圍場,再發生什麼意外,隻怕你我應對不及。”商清晏也適時攏了攏衣襟,一雙酷似辛淑妃的秋水目盈盈地看向四皇子。其實不是這個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和虞安歌都知道,營地即將發生一件大事。倘若離得太遠,隻怕應對不及。前年發生的事猶在眼前,但四皇子心情不虞,便要堅持往內圍場去。他往那個方向走了一小段路,回頭卻見商清晏和虞安歌都沒有追上來,不由氣惱地重新折回。商清晏的眼神沒什麼溫度,卻讓四皇子打心眼兒裡有些發怵,滿臉不忿地順從他的意思。-------------------------------------隨著百官的策馬前去狩獵,營地之中霎時空蕩下來,唯有幾個年事已高,不便騎射的老臣跟在聖上身邊。聖上召了錦妃前來伺候,茶喝到一半時,聖上看起來有些困頓,眼睛半睜不睜,一直打哈欠。一個白胡子老臣識趣道:“聖上為國事操勞,實在辛苦,不若躺下歇一歇。”聖上正要答應下來,就見一個衛兵進來,跪下道:“稟聖上,太子歸京,車馬已到圍場外,來給聖上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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