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為首的守衛站出來道:「虞小姐,還望您莫要讓我等為難?」
虞安歌冷冷道:「我哥哥呢?」
話音剛落,虞安和的聲音就在外麵響起:「放開我!給我放開!別逼我動手!」
虞安歌快步走去門口,這群守衛知道她不好惹,居然下意識給她讓開一條路。
虞安歌走到庭中,就看到幾個守衛抓著哥哥的胳膊,要將他拖出去,看到虞安歌過來,這幾個守衛明顯頓了一下。
虞安和一臉驚慌喚道:「安歌!」
虞安和並非掙不脫這幾個人的桎梏,隻是這群人帶著皇命前來,若他真的出手,隻怕罪加一等。
虞安歌直視哥哥那雙滿懷關切的目光道:「哥哥,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虞安和臉色一白,看向虞安歌的眼睛微紅,不再反抗,任由守衛將他拖走。
其他守衛看虞安和乖乖就範,便靠近虞安歌,似乎想要將她也拖走。
虞安歌道:「不用你們上手,我自己會走。」
不等虞安歌抬腳,外麵就響起一聲怒喝:「本宮倒要看看,是誰白長了一對眼珠子,竟敢動本宮的女兒。」
昭宜大長公主風風火火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穿著白衣的商清晏。
昭宜大長公主的消息靈通,幾乎是宮裡的旨意一出來,她就知道了,也幸好虞府和大長公主府離得並不遠,她才能及時趕到。
到門口時,正遇見匆匆趕來此處的商清晏,姑侄二人便一同過來了。
商清晏一雙眼睛落在虞安歌身上,語氣冷得像是要在這初夏的天氣裡掉出冰碴子:「汪首領,對本王的未婚妻客氣點兒。」
眾守衛紛紛跪下給昭宜大長公主和南川王行禮,為首的守衛更是直呼冤枉,說他是奉皇命前來,哪裡敢真的碰虞安歌一根手指頭?
昭宜大長公主道:「聖旨何在?」
汪首領道:「回稟長公主,下官等是奉聖上口諭,聖旨...還未下來。」
昭宜大長公主道:「空口白牙,就想綁走本宮的女兒,本宮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那些守衛連忙跪下,直言不敢。
放眼大殷,誰不要命了,敢假傳聖令,那可是砍頭的死罪,昭宜大長公主這麼說,明顯是刻意為難。
汪首領不欲得罪這個大長公主,隻把問題甩到宮裡:「下官等不敢,昭宜大長公主若是不信,可遣人入宮問上一問。」
昭宜大長公主對身後的侍衛道:「去,拿著本宮的令牌,入宮問一問聖上,怎麼忽然就要帶走本宮的義女。」
那侍衛接過令牌,腳下生風走了。
她身後的另一年輕「義子」,貼心地給她搬過來一把椅子,讓昭宜大長公主坐下。
昭宜大長公主坐下後,倚靠著椅背,頭上的紅寶石冠子在綠蔭下格外亮眼。
昭宜大長公主坐下去,發了話:「聖旨沒有下來,誰也別想踏出虞府半步。」
昭宜大長公主又讓人給虞安歌和商清晏搬來椅子,讓他們坐下,虞安和也被帶了過來。
雖在虞府,但昭宜大長公主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閒適,指使起人來也毫不客氣,玉指一點,就讓魚書上了些應季水果,雁帛拿著蒲扇在一旁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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