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之穀,殿前廣場。
五位峰主看著下方潛心鏡的比試,昏昏欲睡。
這些剛入門幾日的潛心鏡弟子,一個個的功法學了半吊子,身法也幾乎不會。
常常是靠著蠻力在對抗。
這也是為何往年潛心鏡弟子,不參與大比的緣由。
而這群新弟子,又因各種原因,導致實力相差極大。
有劍的和沒劍的,就沒什麽好打的,會禦劍的和不會禦劍的,基本勝負也定了。
就比如現下,那潛心鏡十階的弟子鄔康勝,腳下禦著一把劍,手裏還拿著一把劍。
這還有何好比的,追著比試台上的另一個小子,不停地跑,跟逗雞似的。
峰主們實在看不下去,開著眼縫,以示尊重,實則在閉目養神。
可卻聽“啊——”的一聲。
那鄔康勝不知為何,竟是從劍上摔了下來。
好幾位峰主醒神瞄了一眼,而後無奈搖頭。
本是勝券在握,不速戰速決,卻還蠢的拖延戰機,顯然心性和頭腦都不行。
峰主們都默默朝鐸金峰峰主碩輝瞥去,那弟子就是鐸金峰的。
碩輝頓時臉色不好,看著本來還有些期待的鄔康勝,這下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比試台中的鄔康勝,因為自己飛得高,摔得也慘極了。
他一個潛心鏡,身子骨本就弱,腦袋著地這麽一摔,整個臉都破了。
他痛得差點爬不起來,歇了好一會兒才在一旁執事的催促下,坐了起身。
接著,從納戒中取了顆二品丹藥,一口吞下後,血止。
“好你個向晨,你剛剛,拿什麽東西偷襲我了!”
鄔康勝氣急敗壞地衝著對麵之人大叫,臉上的傷雖沒有流血,但依舊是破損的模樣,極為醜陋。
是的,被鄔康勝追著跑了許久,又冷眼旁觀他掉下劍來的,正是向晨。
對於他的質問,向晨沒有回答,反而挑釁地負手問道:
“你就這點本事嗎?”
鄔康勝剛止的血,差點要從喉嚨中吐了出來。
“你跟你那逃跑的沒用師傅,就學了這等偷雞摸狗之術!還恬不知恥的臭顯擺,老子這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鄔康勝怒極一蹦,從地上跳了起來。
手上生澀地撚訣,一套《金剛護體術》勉強被他使了出來,周身泛起淡得幾乎瞧不清的淺金光澤。
山壁上頭的碩輝,總算賺回了一點麵子。
畢竟在短短不到十日,學會一套功法是極難的,顯然鄔康勝資質不差,做到了他的要求。
碩輝滿意地點點頭,剛毅的目光掃視著另外四個峰主,其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唯有雲水峰鬱情容對其柔柔一笑,繼而轉眸疑惑地朝下方問了一句:
“那小子,莫非就是慕若芙的徒弟?”
雖然測靈時見過,但誰也不會去注意這麽個小不點,這回再看,倒有點小本事。
“嗯,是他。”
有幸見過向晨第二麵的業星火,出聲確認了。
他也是好奇,究竟慕若芙能教出個什麽。
如此一來,五位峰主因了向晨的身份,打起了一點精神,就為了看看慕若芙究竟教了向晨什麽。
比試台上,氛圍變得緊張。
鄔康勝在成功使出一套術法後,台下觀戰的小弟子們,都驚呼出聲。
尤其是他汙汙小隊的四個跟班,頂著被乙易之燒出的爆炸頭,高聲尖叫——
“老大太牛掰了!居然可以使用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