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樂和牧水藍還在糾纏，泫月起身來到聖靈乳下方，眼睛上看。

那起碼疊了五層陣法的陣圖，在她眼中層層剝離。

她不必知道所有的陣圖，也不必真的破解。

她隻需要知道那幅會導致洞頂坍塌的陣圖是何模樣，就成了。

這一點……

泫月淺笑，答案就在紫菱玉骨針中。

倒不是那兩幅完整匹配的陣圖揭開了謎底，而是另一幅攻破至高三階以上靈者皮膚的陣圖，給了她靈感。

泫月看著洞頂，尋找著某個關鍵點。

有了！

東北角的那幾個符紋，帶著不容小覷的毀滅力量，顯然就是引發洞頂與上層岩石脫離的湮滅點！

泫月抱著手臂，緩緩垂下眸光，盯著地麵重新陷入思考。

找是找到了。

但要如何處理呢？

這個湮滅陣圖，和紫菱玉骨針上的有些不一樣，她並沒有完全的圖樣，所以破解是不可能了。

不過憑其力量之強，可毀百丈之寬、千丈之厚的冰層，破解之時所帶來的餘波，說不準還會引發別的不好的陣法，那也是糟糕。

泫月靜靜地在洞裏踱步，時而停，時而蹲，摳著地板，不斷尋找靈感。

“你說，她一直這樣的話，會不會傻掉？”

樓樂趴在牧水藍背後，偷眼瞧著呆傻的小姑娘，嘀嘀咕咕。

“傻掉最好，這樣就不必動那顆石頭了。”

牧水藍抖了兩下身子，覺得最近體力消耗太快，於是又趴回地麵歇著了。

“那顆石頭，究竟什麽用處？”

事到如今，樓樂已經很好奇了，偏偏沒人跟他說說。

“聖靈乳，對你們凡人修為有好處，我隻知這些。”

帶“聖”字的，與他們妖都不沾邊，所以他才懶得弄清楚那石頭做什麽用。

“真的嗎？！”

樓樂激動地坐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那東西。

“可我怎麽感知不出來啊？”

牧水藍哼哼兩聲，“袁陽州心思狡詐，既派我看著，又用陣法阻隔，讓人發現不了，所以至今無人對它有興趣。”

“那……那丫頭怎麽看出來的？”樓樂奇怪道。

超大的深海藍眸，斜了一眼倒吊在他腦袋旁邊的樓樂，“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你不是跟她熟嗎？”

“……”

樓樂眨了兩下眼睛，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並沒有和她太熟。

她是怎麽拿到六品靈藥，何時擁有六品靈器，又是從何得知移形換影的訣竅，這些他都不知道。

再看她如今研究陣法的模樣，更覺得陌生了。

慕若芙，是這樣的嗎？

樓樂在那研究泫月，泫月卻已經從地上重新趴回洞頂研究陣法了。

她剛剛想到了一個辦法。

將那幾個湮滅點，要麽毀掉，要麽篡改。

可當她感知這陣法的強度後，再次歎息了一聲，跳回地上。

如此一來，便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碧羽還以為她研究成功了，卻沒過多久，識海中又在不停閃爍著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