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是雙職工,退休金在當地算中上。
當年白棘的父母出事之後,也賠了一些錢,幾年前老房子拆遷也補償了一些。
所以白棘家裏,過的還算不錯,並不很缺錢。
就是家裏老的老小的小,白棘和白謁在成長過程中,遇到了不少磕磕絆絆。
還有很多難聽的閒言碎語。
特別是白謁,身世難堪,很受歧視。
還好老爺子性格正派,遇事也常有正直的鄰居,願意伸出援手。
這一家人才安安穩穩生活至今。
但,苦難對白棘一家人來說,永遠是人生的主旋律。
白棘好不容易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老兩口終於可以輕鬆一些,結果老爺子就查出肝癌三期,沒多久能活了。
自從查出這件事,這個家一直烏雲密布,被陰霾籠罩。
直到遇到陸閻,才給他們帶去了希望。
陸閻也感歎,人生的緣分,真是不好說。
本來說好,證下來之前,不再接病人的。
這不,食言了。
不過,每次看見病人家屬,由內而外的笑,陸閻都能深刻感覺到,巫醫一道對他真正的意義。
這些人的笑容,也是一直支撐陸閻,不斷精進醫術的動力。
他過的其實也不好。
陽粕這玩意兒,每當月圓之夜,就會格外狂躁,陸閻隻能整宿整宿的念清心咒。
與此同時,還要仔細照顧二寶。
如果沒有信念的支撐,他也無法堅持到現在。
白棘的表弟白謁。
兩人的名字,起的真不好。
一個是白白披荊斬棘,一個是白白謁見。
難怪多災多難的。
白棘家裏隻有三個房間。爺爺奶奶一間,白棘一間,表弟一間。
當天晚上我帶著二寶跟王逸睡了白棘的房間,白棘睡到白謁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陸閻依舊四點起床,練兩個小時火陽掌外功。
白棘比較擔心爺爺的情況,一晚上沒怎麽睡覺,眼底的青黑非常明顯。
隻有王逸是真累壞了,一覺睡到早上十點才醒。
陸閻讓白謁在家等王逸起床。
自己一大早帶著白棘直接去醫院。
早上閒雜人少,陸閻治療的時候能少一些打擾。
等到了醫院,白棘見到爺爺奶奶,眼睛瞬間紅了。
兩個老人家都是慈善的麵容,但精神屬實不太好。
陸閻估計如果老爺子走了,老太太肯定接受不了打擊,也會跟著去。
到時候白棘和白謁就成孤兒了。
所以陸閻暗暗決定,等回到京城,白棘奶奶的身體,也要跟著爺爺一起調理。
現在時間有限,得先緊著白棘的爺爺來。
陸閻把兩個老人喊到一起,簡單的跟他們解釋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
兩個老人聽了他的話,顯然不是很相信,但礙於這是孫子的一片孝心,也沒有拒絕。
他們想的大概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陸閻沒做過多說明,準備用事實證明給他們看。
他跟二老說完後,把二寶交給白棘,讓他貼著我坐好,不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