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陸閻打斷他,“上車說吧,讓其他人等著也不合適。”
“行,先上去吧。”王謨也擔心人多嘴雜,這次過來的不止王家陣營的勢力,還有其他勢力。
上車後,兩輛車發動,回京城。
三人坐的車上都是自己人,王謨終於沒忍住,開始絮絮叨叨。
一些不能在電話裏說的話,不能在別人麵前說的話,他一股腦兒的劈裏啪啦砸到陸乘風的腦門上。
什麽“膽大包天”、“目中無人”、“做事情不考慮後果”、“不懂得計劃”、“不相信自家人”等等,什麽打擊人說什麽,說到最後連“恃才傲物”都出來了。
陸乘風則全程都跟隻無骨的八爪魚一樣,纏在陸閻身上滑來滑去,看樣子,對王謨的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王謨也不管他聽不聽,他作為大師兄,有管教小輩的職責,他隻管說。
說多了,他總能聽進去一兩句的。
於是,這一路2個小時的路程,陸乘風終於見識到,一個長期坐辦公室的官員,做起思想教育來,續航能力到底有多恐怖。
居然能就一個中心問題,滔滔不絕、完全不重樣兒的說兩個小時!
把陸乘風這朵社會主義的嬌花兒直接說蔫了。
他靠在陸閻肩膀上歎氣,小聲的對陸閻說道:“哎,哥哥,二師兄會不會禁言術啊,我好想學啊。”
陸閻看著他這難得蔫了吧唧的樣子,不禁莞爾,“你可以問問他,我也不清楚。不過,就算你學會了,你敢對大師兄用的話,下次接受教育的時間估計會加倍。”
陸乘風歎息一聲,然後掏了掏耳朵,“那我還是老老實實聽著吧。
不過大師兄也太能說了吧!
我現在才知道,他的殺傷力才是最可怕的!這種程度的精神攻擊,又精準、又持久,算得上核武器了吧!”
陸閻聽到他的抱怨,直接笑出了聲,然後把他摟進懷裏,一陣揉搓。
“阿閻啊,你笑什麽呢,我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王謨見陸閻不認真聽,直接調轉槍頭,對準陸閻。
陸乘風能養出這麽膽大包天的性格,跟陸閻的無限度寵溺脫不開關係。
他剛好借機,也好好教育一番陸閻,孩子還是不能太寵溺,寵壞了就是陸乘風那個德行,整一個把天捅塌下來,都似乎跟他沒什麽關係。
一路顛簸,一行人終於回到京城。
王謨和陸閻一起陪陸乘風去了相關部門。
這個部門在一棟政府小樓的5樓,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兩人就在院子裏邊曬太陽邊等著,陸乘風自己進去錄口供。
不過等著等著,事情就出現了變故。
兩人正站著閒聊,一聲突兀的玻璃炸裂聲在半空響起響起,嚇了王謨一個激靈。
陸閻見狀,趕緊將王謨拉到一邊,看向樓上聲音發出的地方。
隻見,五樓某個房間的外窗,不知為什麽碎成了渣渣。
緊接著,一個矯健的身影探出窗外,那意思估計是想直接從五樓跳下來。
陸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身影,是陸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