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重生第二天,還是抵不過遊戲機的誘惑(1 / 1)







想到這,薑小男見忙的也差不多了,於是就歸納好東西和劉青鬆去鎮上。對於已然知曉結局的他來說,於情於理都要去送這位老友最後一麵。即便他也知道自己重生後的這一世,很多事情將會發生或大或小的改變,但他又不是偉人,一個人的願力能量終究還是有限,這也就意味著他無法更改這個世界整體命運的衍變規則。況且薑小男此行還有另一個目的,而那個目的足以讓‘今天玩一會,明天再開始學習。’這個借口對他來說不再是感到那麽愧疚。所以綜合這些情況,薑小男自也就覺得自己重來一世立誌好好念書,結果第二天跑去和人家玩街機這件事情似乎是很合理。鎮上距離寸河村大概有四五裏路的樣子,而在當時沒有現如今那麽便捷的交通,薑小男和劉青鬆兩人一般都是徒步走過去。而走路大概要花四十來分鍾的樣子,倆人無聊也就互相瞎掰扯著一些生活瑣事或者說關於未來的想法。路上,劉青鬆問:“江南,年後你是隨你大伯出去進廠?”“沒有。”薑小男回答說。“啥沒有啊,你家裏人前一陣還不是找過薑大慶了嗎?”“慶大伯他昨兒來了,但沒答應。”“沒答應?他沒答應麽?”“沒,我沒答應。”“你沒答應?為啥?你之前不是想去打工的麽?害,不過也是,東莞那邊沒想象的那麽好,據說亂的很,一般人到那純純的血饅頭,誰都恨不得爭上來啃上一口。”說到這,劉青鬆停頓了下,又接著說:“要我說你實在不行跟我一塊投奔我爹得了,他讓我年後就過去,這樣我倆一塊還能有個照應。”話說到這份地,本以為薑小男多少也會有點反應,卻見他臉上隻憋著笑,這讓劉青鬆有些著急:“不是,那你到底要乾嘛啊?難不成還一個人出去闖,外頭現在這副德行,人還不得吞了你。”到這,薑小男才開口說:“我嘛,先看看,還是決定先把書念完。”聽到薑小男說還要念書,劉青鬆頓時一愣,隨後敞開嘴笑了起來:“不是,你認真的嗎,兄弟?我全班倒數第一,你倒數第三,還念書念個毛,你要是能考上高中我跟你姓!”“成,那你可別到時候反悔!薑青鬆,還怪好聽的。”“草泥馬,江南,我發現你最近變化好大,是不是你爹回來了!”“這和我爹有幾毛錢的關係?他前倆年都沒回,今年估計也一樣。”說完這句話,薑小男眼睛隱隱有些憂愁。倒不是他爹薑安平不顧家讓他失望,隻是在他的前一世,他爹薑安平一輩子顛沛流離、無處謀生,什麽也沒賺取到不說,到頭來還落得一身病痛、老無所伴,似乎過的比他自己還要悲催。而劉青鬆見薑小男說話的語氣不對,還以為自己的話戳到了薑小男的心坎處,於是連忙補充說:“其實我爹也差不多,估計今年過年也怕是回不來了。”“為啥?你爹不工程乾的挺好的嗎?”“這和乾的好不好有啥關係,況且那邊又不是我們鎮,在大城市裏頭,什麽牛鬼蛇神都有。”說到這劉青鬆歎了口氣:“其實說白了就是拿不到工程款,而那邊施工單位給的方案就是拿房抵債,問我爹答不答應,所以他現在還在協調這件事呢,惱火的很。”而薑小男沒有接話,一方麵他不懂這些事情,另一方麵他對別人家的家事一向都不感興趣。所以兩人靜默老一會,劉青鬆重新換了個話題才打破僵局。“江南,差不多也要畢業了,你對那鍾曼薇還有意思嗎?”然見薑小男扭頭看著自己,劉青鬆連忙解釋說:“不是,江南,我沒有要八卦你的意思,就是兄弟想提醒你一句,你別看鍾曼薇平時對你蠻熱情,一副看上去還挺對你有好感的樣子,但事實上她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很大程度上是跟你鬨著玩的。”說到鍾曼薇,她和薑小男是同班同學,人長的清純秀氣,可以說是屬於班花的那種,學習成績在班裏頭也是屬於中等偏上的水平。她還有個優點就是逢人處事都特大咧,且非常熱情友好,所以招人喜歡那都是自然的。至於說有喜歡的人,薑小男其實也知道,那人是和她同村的鍾嘉俊,人長的文靜帥氣不說,而且學習成績也是在學校裏麵能排上名的。隻是那鍾嘉俊似乎不怎麽情願在學校裏談戀愛,故而每次對於鍾曼薇的表白都是采取既不接受也不拒絕的態度,導致到現在倆人都沒宣告在一塊。而如此來講的話,前一世的薑小男倒也確確實實是一條舔狗,並且是屬於那種明知舔不上,還在默默地為別人隨手撒的甜頭,自我意淫的臘腸舔狗。但說到底,薑小男更多表現的都是對鍾曼薇的暗戀。隻不過,這種暗戀無論是鍾曼薇,還是班裏的其他同學其實都心知肚明,而她本人卻抱著裝作不知道,有時冷落,有時熱情,所以才有劉青鬆那句“鬨著玩的”。然即便前一世的薑小男隱隱也猜的出,他卻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喜歡鍾曼薇,並且時時自我麻痹,可能就是後麵李晴芸所講的:薑小男,你不算個男人!故而重生來的這一世,對於那些舔者糟粕,薑小男必然要割之而後快,隻為一心俸讀聖賢書。於是梳理清楚後的薑小男笑著回答說:“這麽巧,我也隻是玩玩而已。”這讓劉青鬆臉上生了許多疑惑:“你可別嚇我,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怪了,你是那樣的人嘛你?說這話!”“嘿嘿,開玩笑,開玩笑!莫當真!”隻是薑小男嘴上那麽說,而事實上他早就將鍾曼薇這個名字從心裏邊抹去了。另一邊,劉青鬆見薑小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也不好追問下去,否則就是揭人傷疤,自討沒趣。但他心裏卻依舊對薑小男最後的那句話抱有質疑,因為誰都知道薑小男是最看重情感的人,而自己同他相處那麽久,要是這都分不明白,他劉青鬆不就隻值個二百五十塊了。所以他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得替薑小男另謀個角色。於是劉青鬆追上去說:“江南,其實兄弟我倒覺得張娟娟是真心待你不錯的,雖然她成績不咋地,人也不是特別受眾,但到底長的還挺標致的,屬於耐看的那種,你要不考慮考慮?”看著劉青鬆那副勸人“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花”的嘴臉,薑小男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甚至就連腦袋裏當即就爆出“選妃”那樣的詞匯,而他薑小男是那樣的人嘛,那可是真的高看他了。“不是,劉青鬆,你越位了昂,我爹都沒這麽管過我!”“哪能,這不是兄弟我怕你掉入深淵一去不複返嘛!”劉青鬆知道自己似乎說多了,隻好打上馬虎嘴。薑小男扶額,便趁機挖苦:“行,鬆總這麽為人考慮,要不我倆湊一湊?”而劉青鬆看著薑小男嘴角綻放的邪惡,當即就口爆粗話:“滾你馬的,一邊玩鳥去,我可沒那癖好!”薑小男則捂著肚子笑:“別呀,鬆總,人家冰冷的心需要你那溫暖的心窩。”“去去去,你吖的,別惡心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好勒,鬆總!”薑小男繼續笑,一邊裝著腔。劉青鬆反倒被逗的一陣頭大,隻好指著不遠處的牌匾,置下狠話:“江南,前麵就是街機廳了,待會看我怎麽用黑虎掏心狠狠地教訓你。”而當薑小男回過身看向那小巷深處牌匾下花花綠綠的遊戲機時,心裏升起的笑容頓時跟冥域地府的曹老板一樣邪惡。因為街機遊戲,他自問比現在的劉青鬆多玩十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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