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敞是青梅竹馬。
更準確地說,他是我爸的養子。
年少情竇初開,差一點我就與他走進婚姻殿堂。
隻可惜,一切都是精心構造的陷阱。
心動是假的,多年的深愛與嗬護是假的,曾經看我時滿眼深情更是假到不能再假。
他背負著仇恨,處心積慮在我家潛伏多年。
在我們訂婚前夕,他一網收起布置多年的局,親手將我爸以多項罪名送進監獄。
法院封房的那天,我連同幾個不值錢的行李被一起丟出門外。
當時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巨變,坐在雨中崩潰大哭時,他撐著傘走到我身邊。
這輩子我都忘不了,薛敞撐著傘站在那看我的眼神。
臉上皆是漠然,眼神透著一絲憐憫,嘴裡說出的話,是我從沒聽過的刻薄與惡毒。
他說:唐栗,你有今天,也是你該得的。
不遠處停著的車來下一個女人,在雨幕中輕聲喚他:二哥。
後來我才知道,那才是被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
小寶又尿了,躺在床上張著嘴哇哇地哭。
當單親媽媽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