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兩人各自洗漱,在醫院雖然隻住了兩天,可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好的洗了個澡。
江以檸沒什麼傷,還好說些。傅程勳就沒她幸運了,胳膊的傷口還裹著紗布,痛快地洗完澡後,早都濕透了。
她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他坐在床邊,麵前擺在紗布和藥膏,正等著她。
看到那長長的傷疤,江以檸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顫了一顫。
來給我上藥。他說。
江以檸站在不遠處,把頭發用鯊魚夾挽起,乾脆利落。
她坐過去,用棉簽蘸著藥膏一點點地給他傷口上塗藥,剛長好的傷口被水這麼一泡,又有點嚴重了。
她動作輕柔,時不時地還低頭吹兩下,絲絲涼爽的吹氣,讓傅程勳覺得很舒服。
早知道這樣,不洗澡好了。江以檸說。
你想讓我臭著跟你訂婚嗎傅程勳反問。
江以檸輕笑一聲,嗬嗬,我不想。
她把藥膏塗完,最後又吹了吹,之後拿過紗布,開始慢慢地給他纏上。
明天,你二堂哥肯定也要來的吧你可控製點脾氣呀,彆砸了儀式。她不放心的說。
傅程勳譏笑,你當我是什麼人這點忍耐力都沒有的話,我也彆做萬勳的當家人了。
江以檸一聽,嗯了一聲,你說的是,是我多慮了。
那不是。傅程勳調戲地在她下巴上撓了一下,老婆你現在知道關心我了,這是好事。
江以檸抬頭看他一眼,又低頭繼續包紮,我又不是木頭人,咱倆現在又是夫妻,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唄,我懂。
她說完,把紗布係了個蝴蝶結,好了。
傅程勳看著蝴蝶結,嘴唇抿了抿,說:蝴蝶結係得很好,下回彆係了。
切,你還嫌棄上了。她拿著藥膏和紗布朝櫃子走,一股腦地放進了抽屜裡。
兩人上了床,準備睡覺了。醫院條件雖好,可到底還是不如家裡舒服。
江以檸也漸漸地熟悉習慣了這個新家,也熟悉了這裡的枕頭被子的味道。剛躺下,就困意襲來。
突然,被子裡,傅程勳的手伸了進來,沒亂摸,隻是抓住了她的手,握在了一起。
乾什麼怕做噩夢啊江以檸隨口問道。
問完後,她就突然想起來了他之前是做過噩夢,難道握她的手,真的是這個原因
傅程勳低沉著聲音說:我不怕做噩夢,我怕你做噩夢。之前在醫院住著,我看得出你還是神經緊繃的。現在回來了,精神一鬆,就容易後怕,一後怕,就會做噩夢。我握著你的手,給你安慰,你心裡會感覺有個依靠,這樣會好些。
江以檸在黑暗中扭頭看向他,他的雙眸如夜空中的寒星,閃閃發光。
傅程勳,謝謝你的細心。說實話,我回來後,真的感覺到了後怕。
傅程勳也回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糾正她道:以後非必要的時候,就不要叫我的全名了,叫我老公,叫我程勳,都可以。
你的要求好多。江以檸嫌棄地說。
我不提要求,我們的關係很難往前走。他的手在被子裡捏了她一把,我決定回歸重視家庭,娶了老婆,是想過正常生活的,不是娶個陌生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