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病中,情感都是脆弱的,哪怕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站在彆的男人身邊,也會心碎的吧。所以,他情不自禁地說出了這句藏在心裡的話。
賀家蕊本來剛收拾好的情緒,因著這句話又瞬間崩潰,手撐在額頭處,無聲地掉眼淚。麵對無法改變的事情,她除了無力感,就是對傅程昱的歉疚。
怎麼又哭了傅程昱伸手給她擦眼淚,早知道,我就不給你說了。
賀家蕊低著頭,任由他給自己擦眼淚,說:是我對不起你,給不了你以後,還這麼吊著你。我真該死!
蕊蕊,我知道你很累,沒關係的,我可以等。傅程昱說。
可是,等不到結果呢賀家蕊抽泣地問。
那也沒關係,我會想辦法的。傅程昱安慰她,之前我不是說過嘛,交給我。
賀家蕊抬頭看他,不知道與他的情感會維係到哪一天,不由地撲在了他的身上,傅程昱……
傅程昱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好不容易來帝都看我,費了好大的勁兒吧彆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和我好好聊聊天,我想知道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麼車禍後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賀家蕊輕聲回答他的問題,說到有意思的地方的時候,還會忍不住的笑出來。傅程昱也跟著一起笑,好像身體都恢複了些力氣了。
袁崢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聽著從裡麵傳出的哭聲,笑聲,情意綿綿的低語聲,心中滋味,隻有自己能體會了。
身邊護工看他悵然若失的樣子,還好心勸道:那是你妹妹吧彆攔著了,看兩人挺般配的。
袁崢冷笑,從椅子裡站了起來。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進病房前,他象征地敲了敲門,走進去的時候,看到賀家蕊剛坐直身子。
可以走了嗎他沒往裡進,隻站在門口問。
賀家蕊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就走。
你好好養病,我有機會會再來帝都的。賀家蕊附身過去,輕聲地對他說。
傅程昱點點頭,等我出院!
他這句話,聽著像是半句,但賀家蕊聽出了什麼意思。他是在告訴自己,等出院後,就要著手我們的事情了吧
她用力地點點頭,眼眶又再次濕潤。
走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傅程昱對她笑著說。
賀家蕊站起來,不舍地跟他揮手道彆,那我走了。
走吧。傅程昱也揮了揮手,同樣的是滿眼的不舍。
之後,他越過她,看向袁崢,袁先生,謝謝你。
袁崢心說,我是不是該改名叫冤大頭了這樣和自己的人設更貼切。
他沒說話,拉著賀家蕊的手離開了。
進了電梯,賀家蕊向他誠摯地道謝:袁崢,今天謝謝你了。
謝什麼,都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什麼了賀家蕊好奇地問。
這輩子沒欠,上輩子也欠了。袁崢有些心煩意亂,語氣帶著不快和煩躁。
賀家蕊聽出來了,她抬頭看他一眼,沒再說話。
從醫院出來,上了車,司機又朝酒店開去。
對了,剛才你在外麵呆那麼長時間,不怕被狗仔跟蹤嗎她突然想起來問。
袁崢說:傅程昱住的是高檔vip病房,你覺得狗仔混得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