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庭桉的耳朵裡嗡了一下,然後沒說話。
桑祈渾身胸口都在抖,頓了許久,才問:桑酒難受,那盛眠就不難受麼她今晚差點兒就死了,哥,你到底要糊塗到什麼時候!
桑庭桉蹲在原地,始終想不通為何桑祈突然這麼對他。
從小到大,他們兄弟倆根本沒這麼吵過。
而今晚桑祈不隻是吵,甚至是直接動手了。
盛眠難受關他什麼事兒,盛眠就該去死的,要不是桑祈和傅燕城及時趕到,今晚盛眠的屍體都會永遠漂浮在江底。
桑祈隻覺得喉嚨痛,他扯了扯嘴角。
哥,今晚回去看看爸吧,我有話想要跟父親說,也跟你說。
桑庭桉掛斷電話之後,眉心皺緊,想著桑祈到底要說什麼。
他抬腳想要離開,已經睡過去的桑酒卻在這個時候醒了,抬手抓住他的袖子。
大哥,你要走了麼你是不是也不管我了大哥,我求你彆走,我真的會死的,我現在感覺自己的心臟好痛。
桑庭桉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我隻是去看看父親,想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聽到這話,桑酒鬆了口氣。
還以為他現在是去看盛眠呢。
嗬嗬,桑海這輩子都不可能醒過來了,嘴角彎了起來。
好,大哥,那你要快點兒回來。
桑庭桉點頭,轉身的瞬間,眼底卻沉了下去。
去桑家的路上,他的臉色都十分難看,想著待會兒見到桑祈了,要怎麼說對方。
不僅對他這個大哥出手,還對小酒出手,簡直要無法無天了,是不是在傅燕城那裡學壞了
桑庭桉的眉心擰得更緊,一個小時之後,他在桑家彆墅外麵停下。
桑海依舊在昏迷,醫生已經反複檢查過幾輪,但是一直都說隻是氣急攻心。
然而直到現在,桑海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桑庭桉在病床邊坐著,等了一個小時,都沒等來桑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