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寧沒什麼情緒道:“我姑累了,要休息,您請回吧。”
周占雙手插進兜裡,原地定了一兩分鐘,心中不甘但是一時也沒什麼解決的好法子。
他籲了口氣,笑著對沈鳶說:“老鷹,我先回去了。你的手指還和從前一樣粗細,改天我送給你個驚喜。”
沈鳶猜到是戒指。
不過她已經不稀罕。
她聲音涼涼道:“你不來糾纏我,就是最好的驚喜。”
周占賭氣,抬腳踢了踢腳邊的石子。
心中暗道,都說男人心硬,卻不知女人心才是最硬的。
男人心硬,硬一時。
女人心硬,硬一世。
他又衝秦悅寧點下頭,轉身離開。
等他走遠了,秦悅寧對沈鳶說:“姑,你把上官岱的錢還給他。咱不要他的臭錢,拿著惡心!”
沈鳶怔一下,眼睫微動,“不還,行嗎?那是我爸的命換來的,風水寶地也給他們家找好了,為什麼要還?”
“我今天一早打了他,以後他若敢陰我陰阿峻,我還會打他。你把錢還給他,錢我轉給你。一千萬是吧?我現在就轉。”
沈鳶拒絕,“不轉,我爸沒了,我不能人財兩空。”
秦悅寧拿起手機,打開網上銀行,當即給她轉了一千萬。
一早就開通了大額轉賬,一千萬秒到賬。
聽到短信提示音,秦悅寧從她肩上拿過包,找出手機,登陸她的網上銀行,輸入密碼。
她又打電話給元赫,要了上官岱的銀行賬戶,將一千萬給上官岱轉了過去。
沈鳶肉疼得滴血。
那可是一千萬啊,多少人辛辛苦苦工作一輩子都賺不到,被悅寧小手這麼一劃拉,就轉出去了。
她不是富二代,她是苦出身,從小父親盜墓又濫賭,有錢的時候日子還好過些,沒錢的時候家徒四壁,她吃過沒錢的苦,不像秦悅寧這種富家女,生來富貴,壓歲錢都是十萬百萬的收,一千萬對她是小錢,於她卻是天大的錢。
沈鳶從秦悅寧手中接過手機,默默地朝房間走去。
越想越心疼。
死了父親已經難過得徊腸傷氣,拿命換來的錢,又打了水漂。
秦悅寧是給了她一千萬,可是秦悅寧是自己人,拿自己人的錢相當於左手倒右手。
回到房間,沈鳶將鳶尾花插好,草草洗了把臉,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愣神。
同樣不好受的,還有冷不丁收到一千萬的上官岱。
錢轉給沈鳶,他心裡多少踏實些,也能理直氣壯。
如今沈鳶把錢退回來,這是打算沒完的節奏。
身上的傷到現在還疼,上官岱疼得不敢翻身。
他忍著疼喊他的嬌妻:“阿桃,你去地下室準備一千萬現金,我急用。”
朱桃扭著螞蟻腰,風情萬種地走過來,傾身在床邊坐下,問:“阿岱,你突然要這麼多現金做什麼?”
“找秦漠耕看風水,給了他女兒沈鳶一千萬,但是剛才沈鳶又把錢轉了回來。秦家人又陰又能打,這錢如果不給他們,我怕他們還要打我。”
朱桃挑起眉眼媚笑一聲,探身趴到他身上,撩撥似的撫摸著他的胸膛,柔聲說:“你呀,膽子越來越小了。你是阿赫的嶽父,怕什麼?他們打你,你告訴阿赫呀,讓阿赫給你出頭。”
上次和女兒上官雅鬨得不歡而散。
上官岱本不想找元赫。
但是聽嬌妻這麼一提醒,是啊,他有元赫撐腰,怕什麼?
元赫還是元家長子呢!
元峻不過是個次子。
自古以來,長子為尊。
上官岱摸起手機,撥通元赫的號碼理直氣壯地說:“阿赫,我被秦悅寧打了,你得替我出口氣,否則我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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