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搖頭反駁道：“我倒不這麼想，若安宋皇帝長居萬象宮，往來公文運送，必然會經過長陵縣，萬象宮不可能服務普通官吏，我們可以把目標客戶定位在他們身上……”</P>

就在兩人討論日後商業規劃的時候，一個尖利的聲音突然響起。</P>

“瞧那眼神，瞧那身段，顧盼生姿，好呐。”</P>

橫前東放下手中的酒杯，學著台上唱戲的有滋有味的表演，手臂跟著揮舞起來，也想亮一亮自己的身段。</P>

“哎呀。”</P>

隻聽“哢嚓”一聲，一隻精致的瓷碗從空中落下，摔了個稀碎。</P>

橫前東瞥了一眼，並沒有在意，而是吩咐夥計趕緊下去，不要打擾他看戲的心情。</P>

誰料，夥計當場不樂意了，“這裡這麼擠，您想唱戲就去台上，在這裡比劃個什麼勁兒。”</P>

“你說什麼？”</P>

橫前東這才收回了注意力，他看了看夥計在收拾被摔碎的瓷碗，便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不就是摔碎你個碗麼，犯得著戾氣這麼重？”</P>

“不就是？”夥計陰陽怪氣地瞪著他，“你知道這個瓷碗多少銀子嘛，摔碎了掌櫃的是要我賠的，我可賠不起。”</P>

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這個夥計給打亂了，橫前東沒好氣道：“那你說怎麼辦？”</P>

畢竟剛才是他碰掉地上的。</P>

“我是沒有工錢賠，而且大家都看見了，是你弄碎的，自然是你來賠償。”</P>

酒樓的客人盯著橫前東，讓他覺得自己很沒麵子。</P>

“好吧，你說，賠多少銀子。”</P>

夥計掐指算了算，隨後認真道：“這個瓷碗一共有十二隻，現在碎了一隻，其餘的不成套了，你得按照整套價格賠償，一共需要五兩銀子。”</P>

“我當多少錢呢，不就是五兩麼？”</P>

夥計一聽，有點著急，捎帶哭腔道：“那我也賠不起啊，我這工錢滿打滿算才一兩，家裡還有妻兒老小等著我養，我怎麼賠？”</P>

“行了行了，五兩銀子就把你給難倒了。”</P>

“那可不，要是不賠錢的話，掌櫃的是會打死我的，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一套瓷碗了。”</P>

橫前東有些不耐煩，“你不是說還有十一隻嗎？一起拿過來吧，都算在我的頭上。”</P>

“真的？”夥計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剛才的事情自己也有錯，如果不是自己沒端穩，怕是也摔不了。</P>

橫前東點點頭，隨後夥計屁顛屁顛的將剩餘的瓷碗拿了過來，橫前東拿起來把玩一番，漫不經心道：“這破東西還值五兩，呸。”</P>

說完，他將這些瓷碗一個個拿起來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P>

這番動靜引來酒樓不少人圍觀，大家看著橫前東摔碗摔的起勁，但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P>

“你，你乾嘛都把好好的瓷碗摔碎了！”夥計想攔著，可被橫前東一掌推開。</P>

橫前東不聽他的，繼續將手中剩下的全部摔了個稀巴爛，“我願意，想摔就摔，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