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禦珩大喜過望,看著這上麵的一個個名字和賬單,一個激動之下將任無雙抱了起來在房間裡麵轉圈,任無雙隻以為他太驚訝了,沒往彆處想。
等他放自已下來之後才問:“難不成你們一開始想要調查的就是那個什麼天香樓?”
之前他沒看清楚,還是行風回來的時侯才知道那個叫天香樓呢。
趙禦珩點頭,他此行前來就是秘密收集他們的罪證,這麼些日子隻找到一些小嘍囉,現在總算是看到希望了。
看他這麼高興,任無雙自得一笑,“你瞧,我不是白去青樓的吧~”
趙禦珩笑容漸漸落了下來,又板著臉,有沒有說話了,雖然很意外,但是去青樓還是不可取。
他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這次算你一功,隻是日後也不許去那種地方。”
小小年紀,去那樣的地方被人教壞了可怎麼辦?
不過有了這個東西,他們就可以盤算著離開這兒了,叫任無雙回去收拾東西,他們午後就離開這裡。
趙禦珩把東西妥善安放好,隨後叫風影進來辦一點事情,把東西放好之後立即動身,帶著任無雙在內的其餘人一起走了。
原本任無雙是想著緩緩再走的,畢竟柳娘幾個還在莊子裡,可趙禦珩握著他的手懇切說道:“你身手敏捷,此行隻怕有許多艱難險阻,你跟我沾上關係,隻怕不能獨善其身。”
“跟我一起走,要更加安全一些。”
最後還是跟了他一起上去,不是他不放心自已,是不放心趙禦珩把自已玩完,到時侯他這麼多天豈不是白玩兒了。
吳文彥聽到趙禦珩要走的消息連忙過來,麵上帶著笑看著他,一雙眼睛裡麵記是精光:“殿下怎麼這麼早就想著要走啊?您下一步要去哪裡,卑職護送您出去。”
趙禦珩神色冷淡,目光在吳文彥的身上轉了一圈,拒絕他:“不必了,我已經出來有些時日,父皇叫我出來L恤民情,這長洲是南邊最緊要的地方,郡守讓的不錯,這段日子我四處走訪,也看到了長洲城經濟繁華,百姓安居樂業。”
“你放心,到了父皇跟前,我一定好好舉薦你一番。”
“是是是,多謝殿下抬愛,隻是這路途險阻,不如殿下再多留兩日,卑職叫人給您送行如何?”
吳文彥依舊不死心想要留他們下來,趙禦珩笑了一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我如何來的就如何走,不必遠送了。”
說著趙禦珩就帶著三人出了府衙,而吳文彥跪下恭送他們,他皺眉看著趙禦珩一行人遠走,轉身之後冷下了臉。
吩咐身邊的師爺:“你去,趕緊把天香樓所有的高手都集結起來,到他們動手的時侯了。”
“是!”
吳文彥眼神微眯,哪裡還有當時那個老實人的模樣,在南方官場,一旦被拉下水,日後也隻剩下通流合汙的下場。他現在還不願死,必得阻止趙禦珩把東西帶走。
雖然他的身上並沒有那蜜合香的味道,但是他直覺就是他。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他動手了!
出行本就險惡,皇子又如何,不也是會出現意外嗎?
一行人策馬狂奔,烏金非要跟著任無雙一起騎馬,任無雙隻能叫它貼好馬匹,彆到時侯掉下去了。
雖然不至於讓它摔死,但是到時侯還得等它起來,多費勁兒啊!
趙禦珩麵色凝重,雖然自已一切事情都在暗處進行,但是東西已經丟了,難免對方會懷疑到他們身上,隻能儘力趕路。
趙禦珩停了一下,看著一旁也跟著勒馬的任無雙低聲囑咐道:“那裡是這條路最為險峻的地方,旁邊都是懸崖峭壁,一會兒你行事小心。”
“好。”
如果有人埋伏,這裡就是最可能的地方,任無雙看了一眼旁邊的趙禦珩,對方看著好似並不擔心。
果不其然,前麵有一群人在前邊等著,吳文彥大喇喇地暴露在外頭,並不擔心被趙禦珩知道。
“四殿下,彆來無恙啊。”吳文彥騎在高頭大馬上,底下的人一個個蒙著臉拿著大刀。
趙禦珩優雅頷首:“倒是沒有彆多久,郡守可有什麼事情要告知?”
“沒什麼,隻是本官許是有什麼東西落在殿下身上了,特來親自取回。”
趙禦珩笑了一下,“早料到會有人過來,隻是沒想到竟是郡守親自帶人前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四殿下,您若是把東西交出來卑職不會為難您。”吳文彥看著他,嘴上說著心裡卻已經把趙禦珩一行人視作死人了。
趙禦珩冷笑,一伸手行風和風影兩個二話不說就衝鋒上前,任無雙轉頭看了趙禦珩一眼,不動聲色跟著保護他。
趙禦珩安撫他道:“莫怕。”
任無雙翻個白眼,誰怕啊,要不是為了保護你,我早上去了。
抓著寶馬脖子上的驄毛的烏金眼睛擴大一圈,興奮說道,“蛙趣,真刀真槍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