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都是讀書人,縱然都已不再年輕,但誰沒有二十來歲的大好年華而那時他們也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而不可得的愛情。
若不是相思無望,他們又怎會整天浪蕩花叢,走馬章台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一句簡直擊中了他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不由自主想起那位曾辜負或被辜負的佳人來。
一個中年儒生猛地站起身來,兩眼通紅,大聲道:請問酥酥姑娘,這位公子姓甚名誰如此才情,在下想與之結交,還望姑娘引見!
是啊是啊,在下也正有此意。
不錯不錯,今日聞得如此佳作,小生甘拜下風!
酥酥搖搖頭,看著廳外漆黑的夜色,悵然:這位公子姓林,號天涯淪落人,奴家也是第一回見,引見一說怕是遙遙無期,奴家也很想再見他一麵,隻是不知......
她沒有再說下去,其實在她心裡有一個念頭沒有說出來,這位林公子取這樣一個號,怕也是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心酸的。
天涯淪落人,你與我一樣都是淪落至此的麼
這一場衍翠閣的茶局就這麼草草結束了,然而沒有人覺得不滿,相反,那首詩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開始在京城裡傳播了開來,與之一起傳播的還有一個姓和一個號。
天涯淪落人,林。
......
現在沒人了,跟朕說說那太平道吧。
禁宮內一片寧靜,月色明亮,林止陌不急不緩地走著,問徐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