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嫌棄向側妃的藥劣質嗎?把你手裡好的藥拿出來。」他說。
「放我下去!」
謝淵沒理她,徑直朝臥房走去。
葉七見狀,連忙和其餘宮人退出去。
向雲疏被丟到了床上,一陣頭昏目眩,帷帽也被摔掉落到了地上。
她捂著腦袋,緩和了會,才能看清楚站在床邊,沉著麵孔的太子殿下。
謝淵心中怒意洶湧。
他以為向雲疏隻是在生氣。
氣他當年沒有保護她,氣他還沒法把鈺兒帶到她麵前。
但直到聽到她剛才說過的話,謝淵才意識到,她隻是不在意他。
她心裡一點也沒有他的位置。
那他這五年的牽腸掛肚,都算什麼?
自作多情嗎?
大乾的年輕儲君,從小到大被眾星捧月,萬眾矚目。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感到挫敗!
「既然你不在意我,那你回來做什麼?」
「……什麼?」向雲疏愕然。
她回來是因為師命難為。
難道他以為是為了他?
「殿下,咱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回來純粹是為了給梁國公爺治病,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鈺兒的事情,我絕對不會主動回宮。這輩子也不可能……唔……」
向雲疏被對方扣住後腦勺拉了過去,被謝淵堵住了嘴。
下半句話也被迫咽了回去。
她雙掌抵住對方的胸口,試圖把他推開,然而她那點力氣,在謝淵麵前絲毫也不起作用。
向雲疏一氣之下,一口咬住對方的嘴唇。
謝淵吃痛,放開了她,捂住嘴巴:「你這女人……」
向雲疏從腰間抽下一個荷包,「這裡有好幾種毒藥,你不想每一種都試一遍的話,就不要太過分!」
「向雲疏,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謝淵說著,抹了把嘴唇。
雙唇因為沾了血,顯得他更加唇紅齒白。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向雲疏說,「我已經不是殿下的藥娘了!」
「你是孤的影良媛,就得侍寢。」
「這個什麼良媛,不是你硬塞給我的嗎?」向雲疏低頭按住眉心,「我就是想見到鈺兒,真不想跟殿下有什麼瓜葛。」
「你心裡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男人?」
「哪個男人?」向雲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女兒的生父!」謝淵冷笑,「他到底哪兒比孤好,你倒是說說看。」
「他沒有哪兒好,他就是個人渣,垃圾。」向雲疏不緊不慢的說,「我當初跟了他,是因為很傻很天真。」
聽到她毫不猶豫的貶低那個男人,謝淵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他緩和了語氣:「也是,當年你畢竟還小,一個人孤零零的,難免被騙。你現在一定後悔給他生孩子了吧?」
「那倒沒有的,我很愛我女鵝,從沒有一絲一毫後悔生她。」
「你這麼看重你的女兒?」
「女兒是我的命。」向雲疏說,「我頂多在你這裡待三天,超過三天見不到我的話,萱兒一定會擔心的。」
「你這麼看重那個野男人的女兒,怎麼就不能分一點關愛給你我的兒子?」
「我這不是在這裡了嗎?」
𝘴𝘵𝘰.𝘤𝘰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