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恩師啟途(1 / 2)







兩年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草堂外先生的墓碑前,此時封朝正是瀾亭六年(楚之風執掌皇權第六年),社稷上下重文輕武,聖賢之學日漸衰微。那來者身著布衣布鞋,青絲雜然鬢發之間,觀麵色其齡不過而立至不惑之間,並未騎馬乘車,風塵仆仆似是徒步遠道而來。

那人不說話,隻是默默看著墓誌銘:尊德之師郝津墓,向著村莊內走去。與赤膊的莊稼人相比,倒是妥妥的書生相。村子內自郝先生後,已再無像樣的讀書人,孩子也都習武或是從農了。因陌影刀清除乾淨了馬匪,這裡人也不再懼怕陌生外來者,有人主動上前詢問那人來意,答到:“村口草堂前可是郝津郝先生之墓,家父與郝先生為昔日通窗,家父臨終前時常念想故人,唯郝先生不曾見麵,過世後唯有一願囑我將死訊通與郝先生。”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又返回郝先生墓前,三叩頭而彆。他聽說了郝先生的遭遇,既知文人亂世無用,也無家眷牽掛,不如謀求一份差事且度餘生。他不知,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正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

李明誨好像有所感應,向後看去,的確有人,不過是一個少年,十一二歲的模樣。眼神清澈卻透出沉穩冷靜,定然不凡。白澤開口問道:“你認識郝夫子嗎?可你們看著幾乎不是一代人。”“不認識,但他是我父親的摯友”,李明誨笑著回答。他從先前那人口中得知,郝先生的墓碑是村中之人集資立的石碑,因怕驚擾先生,便沒有遷至祖墳。因此對於村中之人,李明誨十分具有好感,便萌生了在此接替郝先生的位置,教書育人,度過餘生的念頭。李明誨再次開口問道:“如果我來這裡當教書先生,你願意嗎。”

“或許願意。

“為什麼是或許。”

白澤沒有回答。李明輝說道:“我讀書是為了成聖,讀書是讀的是聖人之道。”“那我就是要當天下第一”,這話從一個十幾歲少年口中說出,讓人驚喜又可笑。“這天下第一現在可是論武力排的”,李明誨想通過這種方式殺殺他的傲氣。“我當然知道,武易習而聖人難讓,我這天下第一可是文武都是第一。”白澤的眼神逐漸堅毅,不像是在吹牛說大話。

“你叫什麼名字?”

“白澤。”李明誨點了點頭,說:“這白澤可是四大瑞獸之一,好名字。”

“那可有人教你武功?”

“以前有,就是替郝先生報仇的那位”

“你知道他的名諱嗎?”

“陌影刀。”

“他是否黑衣鬥篷黑刀黑鞋速度極快來去無影且武功極為高強”

“是”,這描述確實與實際一般無二。

“那應該正是本尊了,他乃是當世天下第七的高手啊,他現在何處?”李明誨已難以按捺心中的激動。

“兩年前曾教導過我幾日,此後便離去。囑我舞象之年習武最好,這中間幾年卻無任何交待。對,還留給我一把黑刀。”

“速速取來我看。”

李明誨掂量著手中這刀的重量,敲擊著刀身,摸著刀的材質連連感歎:“的確寶刀!你碰到的想必就是真陌影刀!若是正式拜入其門下,不出幾年武功造詣定有所成。”

白澤將話題拉回:“那先生還要在這裡教書嗎?”“你若是願意通我遊曆四方,追尋聖人之道,我便收你作弟子”,李明誨對白澤發出了邀請,看得出是對白澤的肯定和認可。

“如先生不棄,願拜入門下。”遂行拜師禮。李明誨問道:“如此草率決定,為何不先問詢父母?”

“不必,他們自然希望我出門闖蕩,不願我如他們般困於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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