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正好乘在空門大開的時機,隻一腳,那私生飯就鬆了手,向後仰倒。
“提一下,報警。”方醒把袋子全扔到宋默手上,隨即上前一個擒拿把人扣在了地上。
隨後他熟練地把人綁了起來。
等警衛隊的來了又走,已經快到六點了。
“希望姐不要餓死。”方醒啟動車子。
方覺的公寓。
方覺開門的時候,眼淚像大碗寬麵一樣流了下來。
“你們是繞了帝京一圈才回來的嗎?”她饑腸轆轆,餓得沒邊。
“額,遇上了你的私生,受了點皮肉傷。”方醒拿出了被紮了一刀的五花。
這條五花被那人一刀紮了個不太和諧的口子。
“你們人沒事吧?”方覺開始查看兩人,見兩人一根頭發都沒少,鬆了口氣。
宋默安慰她,“沒事,就是送那個人去蹲號子花了點時間。”
“沒事就好,”方覺警報解除,瞬間蔫了下來,“餓死了,先來袋薯片墊墊肚子。”
“我去幫忙。”助理小奇蹭了兩片薯片後進了廚房。
飯菜上桌。
宋默戰戰兢兢地夾了一塊肉。
棕紅的五花並沒有想象中肥膩的感覺,反而入口即化。
“好吃。”她點讚。
“那是,我跟你說,醒寶為了學會這道菜,特地練習了兩個月……那兩個月我們家仆人看到紅燒肉都怕。”方覺說起了往事。
那段時間方醒的狀態要比剛回家的時候好些,也會選擇離開房間,當時他鑽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廚房,跟家裏的廚師學了三個月做菜,這才燒得像個樣子。
“這樣。”
宋默心裏有了個猜想。
這個會不會跟她有關?
“出門在外,總要學會自己做飯的。”方醒隻是回了一句。
“這樣啊。”
她愣愣地扒著飯,好像想起了什麽。
兩年前,陸南希的公寓。
今天陸南希帶著陸南望回陸家過年了。
淩一默躺在沙發上,打了會遊戲。
“快中午了,”寄住在這裏已經一個多月的青年看了看表,“你會做飯嗎?”
“不會,學不會的。”她沒有味覺,是以對做飯也是興致缺缺。
“那我做吧。”青年進了廚房。
一個小時後,餐桌上擺著幾碗不成菜型的菜,碗裏盛著黏糊糊的米飯。
“額,怎麽跟我哥做的不太一樣?”她疑惑。
青年眼神飄忽,“我第一次做飯。”
他隻會開水泡麵,能對著菜譜做出熟的已經不錯了,至於這些黑的,隻是醬油灑了,意外,都是意外。
“這是什麽?”她夾起一條不明物體嘗了一口,“紅燒肉?怎麽有點硬啊,還行。”
坐在她對麵的青年沒有說話,隻是一言不發地吃著東西,偶爾在淩一默夾菜的時候,垂下眼睫。
總有一種很屈辱的感覺。
“默寶,在想什麽呢?”方覺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什麽,這菜挺香的。”
宋默的眼神輕輕拂過青年的臉,想起他第一次做飯的模樣,頓時有一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