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影盯著自己的手,這雙手在剛才的打鬥中被震得發麻,現在手指上徘徊著痛感。
所幸對方沒有出全力,否則他今日手必然會廢掉。
袁子雁在給他包紮。
她從箱子裏翻出一瓶藥油,笑著介紹著,“這種藥油我用過,能舒緩疼痛的。”
明鏡影點點頭,乖順地伸出手,放在她麵前。
女人纖細的手指蹭上皮膚的瞬間,疼痛似被麻痹了一般,心臟裏的小鹿歡快地跳躍著。
興許這藥油真的很有效果,又或者是他一個人的心理作用。
包紮完畢。
“好了。”袁子雁正要收了箱子,卻被包好繃帶的手拉住。
“你的手臂。”
剛才她給自己包紮時,明鏡影觀察到,那裏有一道細小的血痕,顯然是剛才逃跑的時候太匆忙,劃破了。
袁子雁緩緩移開了視線,盯著車窗上倒影的屬於青年的背影,隨即低下頭,找了張創口貼貼上。
隻是皮膚上淺淺的一道傷口,愈合了也看不出痕跡,卻很少有人會像明鏡影這樣關心她。
這個夏日的傍晚,帶著屬於這個季節的溫暖。
“如果回去要受罰的話,你可以來找我。”她摸著手腕上的貼布,不再往他身上看。
她的異能有絕對的催眠效果,也許能幫他減輕痛苦。
“不必。”
明鏡影望著車窗外。
有她這一句話,就算被鐵鞭抽一百下,他心裏都是甜的。
秦家。
穿著格子短袖的眼鏡少女盯著電腦屏幕,抬手給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看到是技術支持的來電,袁子雁迅速接通,“宵大人。”
“那個押運的人把車開回去了,這次多半是為了釣你們出來的。”宵冷了聲音,“我已經跟爺請示了,爺的意思是,回來後一人十鞭,以作懲戒。”
“是。”袁子雁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次日一早,徐飄就出了醫院,午後療養院的車會來接她。
宋默沒有去接她,而是跟著陸南希和齊觀山去了機場,兩人今日會離開宋家,前往煙淮市見齊老太太。
“這是給外婆做的糖餅,舅舅你記得監督外婆,一次不能吃太多;這個是養生茶,要記得每天泡了喝,改善睡眠的……”宋默拎著大包小包,往齊觀山懷裏塞。
他這個外甥女怎麽還囉裏囉嗦的?這要是換他二姐,肯定早就把要交代的事情寫紙上交給他了。
他家外甥女怎麽就跟他姐不像呢?
陸南希被吵得頭疼。
他老媽還說舅舅瀟灑肆意,就這內心戲,已經跟瀟灑兩個字不搭調了。
不過作為外甥,他還是很有孝心地幫著拿了兩個輕的。
“默默,今天下午還是去送送你小媽吧,儘一儘做女兒的孝心。”他轉而用異能跟宋默隔空聊起了天。
被他這一勸,宋默心裏疑惑了起來。
“啊這?”
“你猜是誰給姨夫建議把她送去療養的?”
陸南希結束了對話,跟著齊觀山一起往候機廳走。
很多時候,傳達信息,一句話就足夠。
午後。
宋默破天荒地去送了徐飄。
見到宋默給徐飄推輪椅的畫麵,宋棋心裏都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