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敖峰大致是猜到了婁學岩的意思,和善地回應。
伸手不打笑臉人。
婁學岩依舊笑著,“正好,我們才幾個人沒那麽熱鬨,不如大家一起?”
敖峰掃過場內一圈,旋即拒絕道,“沒必要吧,我們這邊難得幾個兄弟聚會,不想有人打擾。”
“峰少,多幾個人熱鬨一點,大家認識一下也好。”婁學岩有些為難。
他那個包廂裏坐著的可是尊大佛,他隻是個來傳話的,就是個夾在王爺和權貴之間的狗腿太監,惹誰不高興他也是個人頭落地。
宋默看出這人有些犯難,勸道,“要不就陪他去看看,要是無聊了我們再回來?”
“我覺得可以。”長腿禦姐舉男友手同意。
“誰要聽你的?”厲嬌嬌看這女人不爽,正要拒絕,就聽得身側一句。
“去看看也行。”酈元瑾果斷背刺親女友。
方醒沒有給出意見,但從他默許來看,回答很明顯。
征求到所有人同意後,敖峰點了頭,“行吧,也不知道你們那能不能塞下我們這麽多人?”
“放心。”婁學岩鬆了口氣。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剛才開口說話的少女,要不是她說話,他真的小命堪憂。
雖然他沒怎麽見過這個女人,但看她跟峰少的關係,來頭應該不簡單。
另一邊的大包廂裏,一個戴著麵具的青年撐著頭,“婁學岩去了這麽久,怎麽到現在都沒消息?”
“厲少放心,說不定就在路上了呢?”他身邊的一個女人攀著他肩膀,試圖去摘下那張麵具。
她的手在半道就被截住了。
被她尊稱厲少的青年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冷聲提醒道,“我們的遊戲規則是你想辦法讓我自己把麵具解下來,不是你自己耍手段親自動手。”
小心思被發現了,女人嬌笑著糊弄過去,“厲少——”
青年一甩手,把她甩下了沙發。
脊背磕到冰涼的瓷磚地板,讓女人痛呼一聲。
這位厲少爺比她想象得要難伺候。
嬌聲軟語他不聽,心狠起來甚至可能會打人,可他身上西裝還有婁學岩剛才的態度,都暗示著這位大少爺極有來頭。
至於是什麽來頭,就不是她一個陪著唱歌的能探知到的了。
厲燦正煩心著,門就被婁學岩打開了。
“厲少,人帶來了。”
敖峰掃過燈光昏暗的廳內,注意到沙發上的人時,心下一緊。
那青年他似乎見過,隻是現在那人戴了麵具,遮住了辨認性最強的眼睛,他很難確定自己的猜想。
“峰少,好巧啊。”厲燦眼睛若有若無地掃過身側的女人,“去給峰少倒杯酒。”
“謝謝,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敖峰婉拒了這人遞上的杯子。
“這酒是我敬峰少的,峰少不喝可就拂我麵子了。”
厲燦被掩藏在麵具下的眼中有幾分不耐。
“怎麽會,隻是這人膽小,喝酒開車怕被交警抓到,所以一向很守規矩。”方醒幫著說了句話,隨後接過了杯子,“這樣,我替他喝。”
“你替他喝?你有幾條命能替他?”厲燦冷笑。
這酒,他要敖峰喝,那敖峰就不得不喝,誰人敢替上?
方醒依舊保持微笑,“一杯酒而已,跟命無關。兄弟情義無價,厲少怕是不能理解。”
這話就戳進了厲燦的肺管子。
在場的人隻要在帝京待得久了,見過厲燦幾次,都清楚一段往事。
厲燦被兄弟背刺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