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戍衛隊死傷了三位隊長,這才把那人抓獲。因為凶手的特質與月圓之夜化身餓狼的狼人相似,所以這份案件的資料又稱狼人卷宗。
卷宗上記載了,那人的能力極其特殊,完美地把人的凶性掩蓋了下去。
“你是說,凶手會隱藏自己的真實麵目。”奧菲利亞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你不要被表麵現象所迷惑了。”
克勞德提醒著,“你以前就這麽迷糊,我隻是擔心你。”
奧菲利亞擺擺手,有些嫌棄他此刻過於的關心。
“這裏沒什麽特別的,我們回去吧。”她翻身離開窗戶。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下,方醒爬起身,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睡得亂如雜草的頭發,梳洗完畢,敲開了宋默房間的門。
房間門輕輕一推就開了,並沒有人。
房間裏空空蕩蕩,晨風搖晃著窗戶,安靜祥和卻讓人心底發寒。
宋默不見了。
他沒有任何猶豫,敲響了花辭的房間。
花辭隻簡單掃了一眼,“人活著,但是不見了。”
“你確定?”方醒開始檢查現場。
“死了我能看到,而且如果她死了,一定會回到最熟悉的人身邊。”
就像花顏會附在他身邊的物體,夜星辰身邊的神秘女人會一直跟著他,宋默如果死了,按照就近原則她應該會回到方醒身邊。
“說點吉利的。”卓若濂瞪了他一眼。
“活著就算是最大的吉利話了。”方醒挑起一根頭發。
棕色的短發,但顏色和卷曲程度跟他自己不太符合,應該是帶走人的凶手留下的。
“東半島的人大多都是黑色頭發,這根夾在窗縫裏的頭發,應該是屬於西半島島民的。”方醒做下判斷。
“奧菲利亞?”
“不像是她,她應該沒有這個腦子。”方醒否定了這個判斷。
這人的性格非常直接,如果她要找宋默麻煩,昨晚應該會選擇大鬨一場,而不是悄無聲息地把人帶走。
花辭無語。
你的愚蠢救了你一命啊。
“人應該是被帶到西半島了,去山上找人幫忙,然後直接去西半島要人吧。”方醒做了個簡單的計劃。
“想得還挺周到。”花辭喚了自己的人偶老妹過來,“讓二丫去山上傳消息,我們直接去西半島。她能幫著人引路找到我們。”
“走。”
四個人跳出窗口,穿過田埂,往山上走去。
半道碰上蓮姨扛著鋤頭經過,見四人行色匆匆,多問了一句。
“小宋丫頭怎麽不在?”
“她似乎是被西半島的綁架了。”花辭拎著工具箱。
聞言,蓮姨調轉方向,“我跟你們一起去一趟,反正今天下雨,也沒必要忙活。”
這一路上經過田地,凡是今天手頭空閒的,都扔下了手裏的活,跟著一起浩浩蕩蕩往西半島去了。
西半島,審判庭監獄。
宋默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前有個模糊的人影,白衣白發,看著像個大雪人。
“醒了?”朱維爾盯著她的眼睛。
他說的是英語,宋默還是能聽懂的。
“你是……”
“一個不足為道的小人物罷了。”他靠了得近了些,“你果然跟我想象得一樣,是個非常特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