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她住的宅子,在我相公名下。”
“她那孽種陸景淮,入學驚鴻書院,乃我相公舉薦。”
“就連前些日子,他的書童花錢火燒忠勇侯府,試圖害死陸家長子。都是我相公救他出來。”
“陸侯爺可真大方,任憑外人謀害自己的兒子,還保護殺人凶手呢。”秦氏輕輕嗤笑。
“說沒一腿,你們大家信不信?”
“人儘可夫的東西。雙腿一張,不知道給兒子換了多少好處!”此話激的陸景淮額間青筋鼓起,仿佛被困住的幼獸。
“夫人夫人夫人……”人群外傳來急促的呼喊聲。
陳大人官帽都沒帶穩,急匆匆的衝過來。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此事乃誤會誤會。”陳大人今年已四十三,胡子都白了大半。
急忙讓奴仆清場,將所有人趕走。
但眾人遠遠觀望著,反倒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戲謔。
“陳大人老當益壯啊。”甚至有人大聲調侃。
氣得陸遠澤呼吸逐漸粗重。
陳大人急忙上前哄著盛怒下的夫人:“夫人,全都是誤會。我與裴夫人,毫無瓜葛啊。”他看了眼陸遠澤,眼底閃過深深的埋怨。
“毫無瓜葛?這宅子可在你名下,這給他作保,也是你吧?陳有糧,我可真是看錯你了!!”
“你竟敢背著我亂搞!還搞出了孽種!”
“孽種也就罷了,你竟然任憑他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你這是打我的臉!”秦夫人氣得上前便撓他的臉。
陳大人捂著臉不斷的求饒。
眾所周知,陳大人妻管嚴。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陳大人伏低做小的哄著妻子,心頭氣憤難當。
可礙於陸遠澤在場,此事又不好解釋。
許氏站在拐角處,麵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看著陸遠澤極儘的克製,看著奴仆將裴姣姣扶起來。
看著那一家人,麵子裡子掉了個精光。
“夫人,有事咱們回去再說吧?夫人,有什麼我們回去再說……”陳大人小心翼翼的哄著。
秦氏深深的看了眼裴姣姣。
“回去好好跪著反省。”秦氏是出了名的母老虎,當年陳大人一朝升官,就跟人喝花酒。
愣是被秦氏抄著擀麵杖,一路從花樓裡打出來。
陳大人連褲衩子都沒來得及穿。
撅著腚滿街跑,因此還被皇帝冷落了三年。
陳大人至此後,再不敢招惹她。
陳大人此刻也不敢招惹她,麵色有些慍怒,卻不敢反駁。
“裴姣姣,瞧瞧你平日裡穿的端莊大方,你兒子一副望門嫡子的模樣。真不知哪裡來的臉?”
“就你也配?”
“一副狐狸精的騷樣兒,見個男人就張腿,見你一次扒你一次!”
“走!”秦氏此刻倒看出了些貓膩。
陸遠澤神色慍怒,老太太心疼的落淚,而他相公呢?
幾十年夫妻,她哪裡看不出?
隻怕是替人頂鍋呢。
真是個蠢貨。
隻怕連她今兒抓奸,都是著了人家道。
不過……
那又如何呢。
秦氏摸了摸鬢間,她就是看不慣見不得人的肮臟玩意兒。
是不是她家外室,那又如何?
那就替不認識的姐妹打兩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