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瘋子。
那些人說的沒錯,他就是個瘋子。
如果不是爺爺堅持把他養在身邊,或許他現在還應該留在精神病院。
這些年,他以為自己已經控製的很好了。
可那晚……喝醉了酒,他還是失控了,居然,還傷了夏沫染。
他是想過讓夏沫染遠離他的,可他做不到。
以前,夏沫染對他避之如蛇蠍,看見他就厭惡至極。那時候,其實顧銘修除了心痛更多的是慶幸。
她這麼做是對的…….
可偏偏,她又回來了,回來招惹他。
“顧銘修……”夏沫染在睡夢中喊著顧銘修的名字。
“顧銘修……今年冬天……好冷,我也想賺錢……”
夏沫染的夢境,永遠都和前世有關係。
前世,他們兩人住在那個出租屋裡,冬天很冷,沒有暖氣。
她好想賺錢,好想替顧銘修分擔一些。
她好想有自己的事業,這樣哪怕顧銘修像前世一樣垮台,她也有能力幫顧銘修東山再起。
“我要賺錢……”
“賺錢……養你……”
顧銘修看著趴在他懷裡嘀咕的夏沫染,笑了笑。
賺錢養他?
夏沫染和他的那些朋友一起創業,一起賺錢,目的是為了養他?
“夏沫染,記住你說過的話……”顧銘修覺得,他應該給夏沫染這個機會。
畢竟……
眼眸沉了下來,顧銘修的臉色也開始暗沉。
顧氏,已經潰爛到了骨子裡。
他還有一場硬仗。
視線落在夏沫染身上,顧銘修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些。
如若牽連到夏沫染……他隻能,先與她離婚。
顧銘修之所以選擇和夏沫染結婚,就是為了正大光明的將自己的一切,交給夏沫染。
總不至於……一旦他出了事,夏沫染什麼都沒有。
靠夏家,顧銘修始終有些不放心。
那個人的可怕,不是夏家能護得了的。
如果連他都護不了夏沫染,那就隻能靠她自己了。
“顧銘修……我不臟,沒病了……你親我一下。”
夏沫染似乎做噩夢了,說她不臟。
顧銘修輕輕安撫著夏沫染的後背。
“顧銘修……”夏沫染被噩夢驚醒。
在那個噩夢裡,她夢見了韓承澤和夏淺淺,他們指著她的鼻子說她臟,惡心,染上了臟病。
顧銘修也冷漠的站在一旁,看她的眼神是厭惡的。
猛地坐了起來,夏沫染茫然的看著在浴缸裡的顧銘修。
莫名……有點鼻血上湧。
這是她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了。
顧銘修看著夏沫染,挑了挑眉。“醒了?”
“銘修……哥。”夏沫染軟糯的喊著顧銘修的名字。
這下,顧銘修隻覺得這小東西更撩了……
霧氣有些迷了視線,顧銘修有種錯覺,小兔子要變身成小狐狸了。
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隻有夏沫染能激起顧銘修的欲望,而且是那種很強烈且炙熱的欲望。
夏沫染高中那會兒,故意說喜歡顧銘修來惡作劇的時候,顧銘修就想親她,把她壓在身下,讓她哭著求饒。
隻是理智讓他控製住了自己。
“可從我身上起來了?”顧銘修啞著嗓子開口。
夏沫染的身體僵了一下,臉頰噌的一下就紅了。
“我……我去睡覺。”夏沫染想逃。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