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染有些不解的回頭看著顧明旭。
顧銘修衝夏沫染搖了搖頭,將韓承澤的信收好藏了起來。
“既然韓承澤將這些東西全權交給律師處理,那就說明你是韓承澤最信任的人。”顧銘修看著對方律師。
律師沒有說話,默認了。
“作為律師,你應該清楚,韓承澤是被人所害,那你也存在著一定危險性。”
律師點頭。“我們律師本身就是高風險的職業。”
顧銘修將夏沫染拉到懷裡,護著。“那你就應該清楚,如果有人問起來,該怎麼說。”
“明白,隻說韓承澤將股份,財產等都給了夏沫染小姐,並沒有什麼信件。”律師點頭。
顧銘修也點了點頭,看著夏沫染。“簽字吧。”
“真的要嗎?”夏沫染有些不願,不願接受韓承澤的東西。
“有人下了這麼大一盤棋,什麼東西都洗好了送到你麵前來,我們當然要接著,不然對方不好繼續發揮。”顧銘修深意的說著。
夏沫染瞬間明白了顧銘修的意思。
有人設局了一個很大的盤,從一開始……到現在。
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確實……所有人的財產好像最終都到了夏沫染身上。
傅家的,顧銘修的,如今韓承澤的……
夏家現在是沒有什麼東西可圖了,韓承澤搶走的如今也都已經還了回來。
當所有的財富都聚集到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這往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大概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安全了。
她會被人盯上,會被人算計,會被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夏沫染大概也明白了,背後的人現在是在‘清君側’了。
開始慢慢將夏沫染身邊所有會保護她,能保護她的人,都清除掉以後,就會開始對她下手了。
顧銘修沒說話,在夏沫染簽了字以後,牽著她的手離開。
“害怕了?”到了小公園裡,顧銘修問了一句。
夏沫染點頭。“我感覺我就像是彆人看中和圈養的豬,等把我養肥了,喂大了,就把我吃掉,骨頭渣都不剩下。”
顧銘修笑了笑,雖然道理是那麼個道理,但這比喻……
“彆怕,我養的小豬,不會讓彆人吃了肉去。”顧銘修笑著開口。
夏沫染這才反應過來,哼了一聲,拿腦袋拱了拱顧銘修。“可……我現在很茫然了,如果不是韓承澤在算計,又會是誰呢?對了……韓承澤提到了那個叫寒黎的心理醫生,說讓我們小心他,什麼意思?我和這個寒黎,也沒什麼接觸啊……”
夏沫染感覺自己沒有的罪過寒黎啊。
顧銘修和寒黎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矛盾吧?
顧銘修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我們都要防備著些,越是到了最後,那些人越是會浮出水麵露出馬腳,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了。”
顧銘修現在已經離開了顧氏集團,也算是沒什麼威脅了。
沉默了片刻,顧銘修看著夏沫染。“我們還得演一出戲。”.
夏沫染有點害怕,還好顧銘修主動說了。
“什麼……”
“我死了,或者入獄了,才能讓對方完全放鬆警惕。”顧銘修想和警方合作。“我打算和警方合作,暫時被捕,被控訴,可能判刑,對方會露出馬腳,老找你。”
顧銘修原本是不打算用這種方式的,怕夏沫染會害怕,會有危險。
“怕嗎?”顧銘修看著夏沫染。
夏沫染拍了拍胸脯。“我怕什麼!我不怕,我可以的!”
夏沫染雖然很緊張,但還是同意了。
她不害怕。
“李木子也是一個突破口,我相信那個人不會輕易放棄李木子這顆棋子。”
顧銘修大概已經猜到對方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