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還有多久才能清醒"
軒轅靖看著床上緊閉雙眸的軒轅睿問道,
自從上次司夜雲在山上遇險開始,軒轅睿明顯沉寂下來了,
粘著司夜雲的頻率降低,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色已經不再是癡傻的樣子。
而再次經過施針後,這種感覺越強烈了。
司夜雲收回銀針,看著床上的人說道,"大概還有五天。"
"五天……"軒轅靖抿唇道,"五日後剛好是中秋節,在這種日子醒來,也是一樁好事,給父皇一個驚喜。"
司夜雲埋頭收拾東西,
中秋節對軒轅靖等人來說隻是一個節日,
但對她來說,卻更顯得孤單,
哪怕在現代她沒有親人,可在異鄉那種孤寂感更為強烈,
隻要想到這種日子,心情就會無比低落,
"那日,父皇會舉行宮宴,恐怕會有些無趣,你……"軒轅靖剛想提醒司夜雲要提前準備一些吃食,墊墊肚子,宮宴時間太長,許多食物早已涼了,恐會吃壞肚子,
但瞧見司夜雲眼底淡淡的思緒,他怔愣了一下,
司夜雲……是想家了
前幾日在萬石山的時候,司夜雲就特意放過司誌才一次,
看來,司夜雲哪怕嘴上說著要給司誌才教訓,心底的確是惦記這個父親的。
軒轅靖垂眸沉思了一下,暗自將這件事記下。
……
三日後,
祺王府花園,
"我娘來了嗎"司若雪按了按疲憊的眉心,聲音中有些疲憊的說道,
前幾日,得知母親在府上的醜事,被父親當場抓住了,她氣的胎像差點又不穩了。
躺了幾日才堪堪恢複好身體,
她也想繼續靜養,讓身體逐漸恢複,但奈何此事事關重大,
司若琳連著給她寫了幾封信,說父親這幾日一直在春娘的院子中,
甚至想要抬春娘為平妻,為的就是給她腹中的孩子一個名分,
司若雪頭疼不已,
春娘就是個妾室也就罷了,哪怕生下了男子,也依舊是被母親拿捏,
可若是抬為平妻,那她跟司若琳的地位都會在父親的心中下降一些。
她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讓娘過來,
"小姐,夫人到了。"星兒腳步加快的進來稟告,但神色卻有些古怪,
司若雪沒注意到星兒的神色變化,
等了沒多久就見到了殷雪晴的身影,
隻是這一見,她眼底便充滿著驚訝,
這還是她印象中,一向自詡優雅的娘親嗎
畢竟朝著她走來的人,被丫鬟扶著,姿勢仍然一瘸一拐,麵上帶著薄紗,遮擋著半邊臉的傷痕,帶額上的傷疤卻遮擋不住。
這一切讓司若雪都難以接受,
"小姐,您彆動怒,"星兒擔心小姐身體,急忙提醒了一下,這個孩子想要保住,可廢了不少心思的,要是這個因為這個傷到就不好了。
司若雪劇烈的呼吸了幾次,才逐漸平複下來,
隻是等殷雪晴到麵前時,她的臉色依舊很難看,語氣如冰說道,
"娘,你怎得這麼糊塗!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殷雪晴這幾日被關在府上,
不僅在養傷,也在流淚被薑宇欺騙的事情,
到現在她仍然接受不了,
現在又被司若雪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殷雪晴的眼圈頓時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