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太尷尬了。</p>
池妄脾氣不好,估計正在氣頭上,她還是彆找罵。</p>
……</p>
池妄穿著深灰色浴袍,站在陽台吸煙。</p>
他才回國幾天,還在調時差。</p>
原本睡不著,掛了薑幼的電話,更加睡意全無。</p>
池妄掐了煙,心煩的轉身回屋,從酒櫃拿了瓶白蘭地,倒了一杯,一飲而儘。</p>
烈酒入喉,灼燒著胃隱隱作痛。</p>
池妄皺了皺眉,又點了根煙。</p>
客廳裡沒開燈,白色煙霧在他指尖縈繞。</p>
池妄慢悠悠地抽,透過煙霧眯起眼,看著薑幼給他的轉賬。</p>
臭丫頭不是沒工作,一下子哪來這麼多錢</p>
池妄扔下手機,仰頭靠向沙發,閉上眼,腦海裡全是那晚回國時的場景。</p>
池氏在國內市場開發新項目,他一下飛機就被接去酒店。</p>
在酒店大廳,他撞見了被經理訓斥的薑幼。</p>
那丫頭埋著腦袋,臉紅窘迫地挨罵,沒注意到從她麵前經過的他。</p>
時隔三年,他一眼便認出她來。</p>
當天晚上,合作公司為他接風洗塵,他喝多了,被人趁虛而入,喝了一杯不乾淨的酒。</p>
賀詞把他扶去房間,要叫醫生過來,他製止了。</p>
賀詞聽他的吩咐,叫來了酒店經理。</p>
接著薑幼便敲響他房間的門。</p>
他不清醒地把薑幼拖進房間,失控地將她囚禁在懷裡。</p>
同時他又十分清醒,因為他知道身下的人,是她。</p>
他放縱酒精和藥物吞噬自己的理智,放縱自己作惡的行為。</p>
吻她、摸她、再進入。</p>
每一個過程,他都記憶清晰。</p>
那晚房間裡很黑,他記得她哭泣求饒的聲音。</p>
悅耳動聽,惹人憐愛。</p>
記得她身體裡的滾燙,快要把他燙壞了。</p>
池妄盯著虛空裡昏暗不定的光線,將最後一杯酒喝完,手裡把玩著一塊吊墜,墜子裡是薑幼的照片。</p>
……</p>
薑幼晚上八點才上班,第二天她睡到中午才醒。</p>
她下意識摸到手機,打開微信,發現池妄沒有收錢。</p>
對話框除了她的轉賬,安靜的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p>
她的一千塊被晾在那裡,顯得有些可笑。</p>
但薑幼堅持不懈,把每天晚上結算的工資都轉給他,可是一連三天,池妄都沒有收款,錢被原路退了回來。</p>
薑幼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池妄到底為什麼不收錢,最後沒憋住,給他發了一條消息。</p>
"池妄,這是我還你的錢,如果你看見了,記得收哦。"</p>
過了很久池妄才回複,直接甩來一張圖片。</p>
薑幼點開,是他襯衫的訂製費用。</p>
一件襯衫,28萬。</p>
這是什麼意思</p>
薑幼腦袋上掛著兩個問號,"池妄,你發錯消息了嗎"</p>
池妄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我的衣服什麼時候還"</p>
薑幼立刻想起來,她借了池妄的衣服穿回家,忘記還他了!</p>
難怪池妄不收錢!</p>
她穿走的那件襯衫都要28萬,池妄哪還瞧得上這6千塊</p>
薑幼有點窘迫。</p>
"不好意思,今天下午你有空嗎我去給你送衣服。"</p>
薑幼以為又要等一個多小時,哪知這次,池妄回複很快。</p>
"我在家。"</p>
……</p>
薑幼十歲到十五歲,跟池妄在東海灣彆墅生活了五年。</p>
薑幼逃跑沒多久,池妄就把房子賣了,在國內的資產也都變賣搬遷了。</p>
現在池妄回國,搬了新住址,上次薑幼去過。</p>
那是京城最具有代表性的寫字樓,外觀奇特,高聳入雲,目前全國樓價最高。</p>
薑幼剛想按門鈴,門謔的打開,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門內。</p>
薑幼慌忙低下頭,"池妄……"</p>
"薑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