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躺在池妄的大床上起伏了一夜。</p>
她要從床上彈起來,又被沉重的身體壓回去。</p>
薑幼在他身下哭啞了喉嚨,除了中途昏過去那兩次,她根本沒睡著。</p>
不是在叫就是在哭。</p>
她越叫池妄越興奮,甚至捂住她的嘴,想聽她悶在喉嚨裡的破碎聲。</p>
她覺得池妄就是個變態。</p>
因為她終於知道那兩次發生後,她腿上的那些斑點是怎麼來的了。</p>
是他釋放完後,抱著她的腿不斷親吻。</p>
他哪裡都親,帶著偏執又瘋狂的繾綣,遊走在她身邊每一個地方。</p>
連她的手指都不放過。</p>
薑幼隻在電影裡看過這種變態,沒想到她親身體驗了一遍。</p>
原來是這樣令人害怕,又沉溺其中。</p>
她恐懼著他的需求,又沉淪在他的溫柔中。</p>
"小小……你好燙,好舒服,小小……"</p>
薑幼哭泣不止,她覺得這樣的池妄根本不認識了。</p>
他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在她耳邊說,一邊做一邊說,她不想聽,他還要揪著她耳朵讓她聽。</p>
他不僅亂說話,還要喘給她聽。</p>
他說他的一切,她都要接納。</p>
哪怕是肮臟的,惡心的欲望。</p>
……</p>
薑幼最後撐不住,昏睡了過去。</p>
醒來時已經上午了,她疲倦地睜開眼,像躺在溫暖的棉花裡,渾身疲軟無力,泛著酸痛。</p>
她動了下,聽見身後傳來沉重的呼吸,倏地全身僵硬。</p>
薑幼一動不敢動,心跳卻如擂鼓般跳得異常快,她垂眸看見自己胸前橫搭著一隻手,掌握著她。</p>
薑幼腦子嗡了聲,思緒開始慢慢回籠。</p>
她昨晚……</p>
畫麵逐漸拚湊,薑幼蜷縮起腳趾,躲進被子裡,臉不爭氣的紅了。</p>
過了一會兒,薑幼發現身後的男人沒有醒,她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想,昨晚池妄喝醉了意識不清醒,她趁現在回她的房間,他會不會以為是在做夢,她也不用麵對他了!</p>
薑幼小心翼翼拿開他的手,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下床。</p>
她撿起衣服,輕輕往外走。</p>
"走哪去"</p>
突然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薑幼倏地停住腳步,以一副尷尬的姿勢僵在原地。</p>
幻聽了吧……沒錯,剛才一定是幻聽了!</p>
薑幼咽了咽口水,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前走。</p>
"睡完又想跑"</p>
更為清沉的嗓音落下,薑幼汗毛瞬間炸起,扔了衣服趕緊往外跑。</p>
結果踩到衣服腳底一滑,噗通一聲,聽著肉痛的悶響在房間裡響起。</p>
薑幼狼狽地摔趴在地上,更糗了!</p>
池妄撐起身子,慵懶地靠在床頭看著她。</p>
一秒,兩秒鐘過去……</p>
她都趴在地上沒有動,又羞恥又丟臉,想把自己隱形起來,最後她心裡承受不住,啜泣了兩聲,哇哇哭了起來。</p>
"嘖。"池妄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走到她身邊,彎下身子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p>
薑幼睜開淚眼模糊的眼睛,看著上方池妄深邃禁欲的臉,他低著頭,噙著一抹輕佻懶散的笑看著她。</p>
"看你嚎啕大哭勁,跟個餓了要吃奶的娃娃似的。"池妄抱著她上床,讓她坐在他腿上,抬手給她擦乾眼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