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跑進浴室,看見胸口全是池妄留下的印記,忍不住放聲哭了。
哭完之後她看著鏡子裡亂糟糟的自己,除了難過委屈,還有一絲迷茫和恐懼湧上心頭。
池妄好像不隻是單純的戲弄她取樂,還摻雜一絲彆的什麼,是什麼她想不明白,她也不敢深想。
薑幼已經夠亂了,要是再去弄清楚池妄的內心,她隻會更亂。
她一直以為池妄對她不感興趣,沒想到池妄不嫌棄她這個豆芽菜,貌似還睡上癮了。
她已經把自己賣給了池妄,他想做什麼,她攔不住,受了他的恩惠,又欠他這麼多,她也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她打心底抗拒這段關係,她不想給池妄當情人。
現在南月姝也回國了,她也不想像三年前那樣,做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她隻能祈禱池妄對她網開一麵,讓她用彆的方式,來償還這一切。
……
第二天,薑幼準時去給池妄上藥,見他穿戴整齊從房間裡出來。
池妄在家狂放了兩天,突然穿得這樣矜貴,她有點不習慣。
池妄走近,薑幼仰起頭來看他,池妄,你背上的傷,衣服蹭著會疼嗎……
池妄看都沒看她一眼,接起南月姝的電話,往她身邊經過,月姝,你怎麼過來了
他寵溺的笑笑,嘖,請你吃早餐。
薑幼看著他冷漠疏離的背影,沒說完的話噎在喉嚨裡。
聽池妄溫柔的語氣,南月姝似乎在樓下等他。
關門聲響起,薑幼才反應過來。
他就這樣出去了他的傷怎麼辦
薑幼想發消息提醒他上藥,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他要去見初戀情人,塗藥什麼的也都不重要了,她還是彆去打擾。
池妄跟南月姝有約會,白天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她又想起畫展的事,在網站搜索了一下,畫展是今天上午十點開始,她現在還有時間!
薑幼收拾清楚,趕去畫展中心。
她找到主辦方,請求讓她的畫也參加展覽。
但她籍籍無名,主辦方自然不願意。
我們展覽館都隻展示名家名畫,你是哪裡來的黃毛丫頭,這裡不是賣弄你小學生繪畫水平的地方,趕緊給我出去!
薑幼被驅趕慣了,但她今天有備而來,厚著臉皮跟了負責人一路,您可以看看我的作品,我都帶過來了,隻需要耽誤您幾分鐘時間,您要是瞧不上眼,我立馬走,拜托您給我一次機會。
負責人並不理會她,一邊煩躁地指揮現場作品搬運,一邊快步往前走。
突然,有一個工作人員急匆匆過來。
方總,朱瑾大師的畫在運輸過程中損壞了!
負責人聞言臉色一變,什麼損壞多少
整幅畫的百分之二十,反正是不能掛出來展覽了。
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不知道這次世界各地的遊客,就是衝著朱瑾老師真跡來的!現在告訴我損壞了,你要我怎麼跟上頭交差!
負責人讓助理趕緊去聯係朱瑾,助理卻來彙報,方總,朱瑾老師在機場,還有一個小時畫展開始,讓他重新畫一副也來不及了!
這下所有人都圍在一起焦頭爛額。
被晾在一邊的薑幼輕咳一聲,那個……如果你們很著急,我可以試試臨摹一幅。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薑幼。
你怎麼還沒走,去去去,彆在這裡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