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漆黑一片。
薑幼奇怪,今天池妄睡得還挺早,難得沒有喝酒。
她輕悄悄地想退出房間,忽然聽見極為壓抑暗啞的一聲,小小。
薑幼猛的停住腳步。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僵在原地許久,遲遲沒再聽見動靜,她便抬腳要走。
彆走……小小。
微弱的聲音,是從床上發出來的,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薑幼的心臟似乎炸了下,心跳加快,她攥了攥手,轉身走向了大床。
床上的人一直叫她彆走。
薑幼意識到不對勁,旋開了床頭起夜燈。
昏黃的光線灑落,她看見池妄被夢魘住了。
床頭櫃上,是打翻的藥。
他應該是吃了藥昏睡過去的。
薑幼握住他的手,輕輕叫他,池妄,醒醒。
池妄被薑幼叫醒了,眼皮疲倦地掀開半道縫,眸子半天才在她臉上聚焦,他吃了藥,反應很緩慢,說話也慢吞吞,小小……
在,我在。
對不起,哥哥以後不欺負你了,你彆離開哥哥,彆一聲不吭就消失。
薑幼心裡擰成一團,她覺得池妄一定是又不清醒的狀態,平時他沒有這樣溫柔,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池妄的確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他攥著薑幼的手,小小彆走,在這裡陪著哥哥好不好
薑幼知道他在說夢話,點頭說好。
她被池妄拽進了懷裡,他深情又繾綣地吻她的唇。
薑幼聞到了,他還是喝了酒。
喝了多少她不知道,隻知道池妄身體十分滾燙,酒氣很濃。
但薑幼沒有再像以前那麼抗拒,順從地閉上眼,任由他親吻。
池妄克製著,小心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