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吃完早餐,薑幼要去祭拜父母,她把外公和喬南帶上了。
到了墓園大門口,薑幼下車時,池妄拉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薑幼很是吃驚,如果不是池妄堅定的握著她的手,她都不敢相信他是認真的。
因為,池妄從來沒有祭拜過薑氏夫婦,就是養薑幼那五年,他都是陪她來,當他都是坐在車裡等她祭拜完。
薑幼能理解,畢竟他是池家人。
在真相還沒有大白的那一天,他沒辦法邁出那一步。
你不介意了嗎
池妄問,介意什麼
你是池伯父的兒子,去祭拜我父母的話,不怕受到譴責嗎
池妄看著她,我是作為你的未婚夫去的。
他瞳仁黑的透亮,透到沒有什麼比他更純粹。
再說。池妄握緊她的手,決定要把你留在身邊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遭雷劈,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薑幼睫毛顫抖,仿佛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隻有她跟他站在雪地裡,也隻聽得見彼此的聲音。
池妄這兩句話在她腦海裡饒了許久,直到她被池妄牽著手,慢慢去找薑氏夫婦墓碑時,她才反應過來。
到了墓碑前,保姆掃掉墓碑上的雪,薑幼把帶來的花放下,燒了紙錢。
跪拜了之後,跟池妄一起朝墓碑鞠躬。
你們二老在地下安息,放心把小小交給我,我會用生命去愛她,讓她開心快樂,遠離疾苦。
說完,池妄堅定地握著薑幼的手。
薑幼看了他一眼,感覺到他情緒翻滾的眼裡,似有什麼滾燙的東西快要溢出來。
下了一夜的雪停了,一時間,雪地寂靜,誰都沒說話,心裡卻都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