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知惡劣的來回頂著她最脆弱的地方，像是隨時會給她致命一擊，卻又不肯給她個痛快。

她的心和身體被帶動得浮浮沉沉，衍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似渴求、似空虛，又夾雜著懼怕。

她的腦袋一點點變得混沌起來，背脊繃成誘人的弧度，線條流暢的溝壑裡，隱隱浸出了汗液。

言行知突然的加重力道，蘇曦顏疼得瑟縮：“彆……”

她聲音跟小貓一樣，帶著嬌軟和祈求。

言行知呼吸稍稍一頓，氣息明顯有些亂了。

但他沒有一鼓作氣，反而放開了蘇曦顏：“取悅彆人，你比較在行，彆讓我主動。”

不管多少次，蘇曦顏還是無法完全對他的毒舌免疫，他的每一句譏諷，都能正中靶心。

她慶幸，黑夜掩住了她所有的脆弱。

她踮起腳尖吻上言行知的唇。

這一幕，意外的和相戀時重疊，讓她變得沒那麼難以接受。

恍惚中，她還是從前的她，他亦是。

從前隻要是她索吻，他有求必應，必定化被動為主動。

但現在，他沒有配合，隻是立得筆直，看她表演，說不定臉上還帶著嘲弄。

蘇曦顏被拉回現實，狠狠刺痛。

是啊，早就不是從前了。

三年後的重逢，不是恩賜，是劫，他是來討債的。

言行知掐著她的下巴退開：“就這點本事？”6

蘇曦顏擺爛了：“對，我就這點本事，你要是沒興趣，我大可以現在就走。”

周遭太黑，她沒察覺到言行知漸深的眸色。

下一秒，大掌遊移到她脖頸，言行知發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她被迫仰著脖子承受，呼吸一點點被掠奪，缺氧的感覺讓她腦子發蒙，腿也軟了。

言行知似乎想掐死她，又在這種念頭下徘徊。

求生的本能讓她試圖去推開他，得到的卻是他更深的侵略。

她在想，此時此刻，他對她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心境呢？

片刻後，言行知突然推開了她。

她沒站穩，跪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