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雲妃正與晉王說話。
晉王夏綽看著母妃的宮中,看著還是和以往一樣華貴,可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母妃,父皇他現在……”
雲妃笑了笑,“你父皇忙著煉丹呢。”自然,煉丹的地方,還有福嬪,還有其他新進宮的秀女美人們。
“母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父皇怎麽忽然對您冷落下來?”夏綽是真想不明白,為何一夜之間,父皇忽然就對自己的母妃冷淡了,“若是父皇生氣了,您去找他陪個不是……”
“為了挽回你父皇的心,我找菩真要了經文,以血為墨,抄了半個月經文。”雲妃冷冷說了一句。
要不是她表現得這樣虔誠,宮宴上哪裏還有她的一席之地?
是她不肯低頭嗎?紅顏易老,從發現自己長了一根白發後,明宗對自己就日M,L,Z,L,漸冷淡。到後來有了福嬪等人,就更是不願來自己這兒了。
她本來還信了帝王恩寵能有一輩子,結果就是美夢一醒,徒留笑話而已。
夏綽訥訥閉嘴,不知該說什麽,心中有些焦急,“定國侯說,皇城司查天心庵的事,也許會牽扯到兒臣頭上。”
“他們打算栽贓?”雲妃皺眉,“皇城司的趙泰,是你父皇的人。審問天心庵的人,趙泰不會假手於人的。”她之前也想過收買此人,但是這人是皇帝的死忠之臣。所以,隻要是趙泰在審,她覺得秦王那些人都沒法插手。
“周固言是兒臣薦到工部的,這事瞞不住。就算天心庵的事與兒臣無關,但一個識人不明的名頭,兒臣跑不了。”
雲妃閉眼,她知道其實這些都不是事,事情的麻煩之處在於自己聖寵不在,而秦王正在與福嬪眉來眼去。她做了這麽久的寵妃,自然知道,是非黑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聖上聽誰的。
“那個福嬪,進宮時就該弄死。”夏綽狠狠說了一句。
雲妃也後悔,早知道這個女人能獲寵,選秀宴上她就將她推給幾位皇子好了……“夏南在暗中助那女人,如今那女人在宮裏站住腳了。”
夏南太會投明宗所好了,一個上古傳下的祈福舞的名頭,就讓黎萍兒脫穎而出。等雲妃後來想收拾時,卻幾次失手,如今黎萍兒成了福嬪,在宮中與她分庭抗禮。
要讓黎萍兒失寵,就得拆穿什麽祈福舞的謊言。可是,若是祈福舞是假的,她的血經呢?都是菩真國師提的事,一假俱假,要真全真……
隻要聖上還在修仙問道,她就不會失寵。
“天心庵之事,我會設法的。你如今要做的事,是好好辦差,挽回你父皇對你的信任。”雲妃低聲說道。
“兒臣知道。隻是……”
“你可以做些讓你父皇高興的事。”
“兒臣已經讓人去尋訪祥瑞。”晉王這些日子,在明宗這兒有些冷遇,他也想了不少法子。
“祥瑞那些事,都是虛的。眼前,你得做些實在的。”雲妃提了一句,看夏綽沒有想明白的樣子,她看向自己染紅的指甲,“宮宴後,我讓人看了,成王府的世子妃——還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