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外麵看戲的宗親們有些不耐煩了,但是又不想走。
這自古以來,人們都是存有一些八卦之心的。
他們都想看看雲楚伊到底能不能真的將那孩子給保下來。
畢竟她剛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還說的那麽斬釘截鐵,言辭鑿鑿。
好像自己真的是神醫降世一樣,專門來拯救這個世界。
程皇後在屋外的涼亭坐著,也沒有離開。
她十分悠閒的喝著茶,一直在等著看雲楚伊怎麽收場。
比起她的氣定神閒,宣和公主就顯得有些急躁了。
“母後,這雲楚伊該不會真的能將那孩子保下來吧?”
程皇後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低頭又抿了一口茶。
“我的傻丫頭,你想什麽呢?“
“連李醫官都說保不住的孩子,她雲楚伊憑什麽保得住?”
“放眼這整個盛京城,還有誰在婦產科方麵的權威能大的過李醫官?”
“放心吧,那孩子必定是活不成的。”
見程皇後如此篤定,宣和公主也漸漸放下了心。
雖然那孩子的死活與她無關,可她就是不想讓雲楚伊好過。
貞敏剛剛沒被淹死,已經算是她走運了。
她現在當然不希望那個孩子再被她給保下來。
孩子要是沒了,貞敏郡主和晉陽長公主必定會恨死她的。
她得罪的人越多,以後的日子也就越不好過。
雲楚伊越是不好過,她就越開心。
誰讓她一個有夫之婦了還跑去勾搭她的言公子,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而晉陽長公主和穆天澤內心十分的擔憂焦急。
“這都半個時辰過去了,怎麽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穆天澤作為女婿,想安慰自己的嶽母大人。
可他自己都擔心的不行,又怎麽去安慰別人?
她比晉陽長公主更加忐忑,一直在屋外不停的走來走去,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蕭北宸被他走來走去的身影晃的頭暈。
“你坐下。“
穆天澤聞聲,駐下腳步。
他不敢忤逆蕭北宸的意思,當即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可那顆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卻始終忐忑的無法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於穆天澤來說,仿佛一個世紀過去了。
大約又過了幾分鍾,房屋的門終於從裏麵打開了。
然後眾人便聽到了一道孩子啼哭的聲音。
那聲音有些小,弱弱的,但是大家還是聽的十分清楚。
“我剛剛聽到了小孩的哭聲,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嬰兒出生時候的聲音。”
“不會吧,寧親王妃真的把貞敏郡主將孩子生下來了?”
“這絕對不可能的呀,李醫官明明說孩子是保不住的呀。”
“是啊,李醫官可是婦科聖手呀,她說保不住,那必定是保不住的啊。“
“那那個哭聲是怎麽回事呢……“
眾人心中疑竇叢生,正議論間,銀喬出來了。
“霜秋,惜春,疾風,富貴,你們幾個快過來。“
聽到銀喬出來喊人,且神情十分的緊張,眾人心中又在開始猜測紛紛了。
“怎麽回事?難道貞敏郡主出了什麽問題嗎?“
“之前寧親王妃不是檢測了好多人的什麽血型嗎?難道說……”
“貞敏郡主血崩了嗎?”
“血崩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果然啊,李醫官說的沒錯,耽誤了時間可是會一屍兩命的啊。”
“產婦血崩必死無疑,我看貞敏郡主是真的要將自己給害死了啊。”
“可不是嗎?如果她之前相信李醫官的話,孩子沒了就沒了,至少自己還能活下來啊。“
“這寧親王妃真是個害人精……”
“……”
“誰再敢多嘴一句,本王立刻將他的舌頭給割下來,不信試試看。”
蕭北宸動怒了,那眼神像是鬼麵羅刹一樣凶狠淩厲。
眾人見狀,頓時閉嘴不語,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