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程皇後又呢喃了一句。
“為什麽不可能?“雲楚伊朝她看了過來。
眸光泛著冷意,嘴角帶著譏諷。
“血崩並非不治之症,隻要懂得處理和治療,患者就能活下來。”
程皇後說:“可本宮活了這麽多年,從未見哪個產婦血崩後還能活下來。”
“今日你不就見到了嗎?“說完,雲楚伊又朝她笑了笑。
“娘娘不必感謝我讓你漲了見識。“
程皇後被她的話堵的胸口憋著了一口氣。“你……”
“我與郡主換衣服的時候我為她把過脈,她的脈象雖然有些不穩。“
“但是腹中胎兒並不會有危險,隻要好好靜養保胎,必定會足月生產。”
“可是她在喝了一碗驅寒的薑湯後不久,便開始腹痛不止。”
“今日若不是我在這兒,貞敏郡主腹中孩子必定保不住。”
“一定是有人在那薑湯裏動了手腳,引發了她腹痛流產的征兆。”
見她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程皇後冷眼問:
“你這麽看著本宮做什麽?莫非你懷疑是本宮要害她?”
“本宮與她無冤無仇,她還是皇上的親侄女,本宮根本沒有害她的理由。”
雲楚伊剛想要開口說話,一直在另一個房間休息的蕭延昌出來了。
他對雲楚伊說:“這件事情朕會好好查清楚的。“
“如今寧親王妃你也累了,快些回府休息吧。“
聞言,雲楚伊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這是擺明了不想讓她再插手管這件事了?
不過想想也是。
她一個宮外之人,又怎麽插手這宮裏發生的事情?
就算她心中有懷疑的人,可有了皇帝的阻撓,她想要找出證明根本就是很困難的。
而皇帝現在擺明了是要包庇皇後,不讓她找到證據。
既然如此,她也隻能將這希望寄托在蘇貴妃的身上了。
皇帝寵愛蘇貴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想要好好敲打程皇後家族的勢力也不一天兩天。
隻要這事情交給蘇貴妃去辦,皇後就算不被拉下台,那也夠她喝一壺的。
“既然皇上這麽說了,那臣妾也無話可講。“
“不過臣妾懷疑這對貞敏郡主下毒之人,就是害她落水的人。“
“隻要將那太監背後的人揪出來,這下毒的人也就找到了。“
這話看似是對皇帝說的,其實雲楚伊是說給蘇貴妃聽的。
蘇貴妃今天被那太監給潑了一身的臟水,差點被拉下了水。
她原本就十分的生氣,恨不得立刻將那太監背後的人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