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寧壽宮
皇上坐在太後常坐的位置旁邊,手倚靠在桌上,轉動把玩著手裡的扳指,
“皇帝,怎麼今日到哀家這裡來了?”
太後剛從外殿回來就聽宮人稟報說皇上來了這寧壽宮,等了有一小會兒了,她又不緊不慢的走著過來,她不是皇帝的生母,是先皇後來娶的皇後,占了嫡母的名頭,先皇走後,就成了太後,與皇上也並不親切,皇上給她選了這較清靜的寧壽宮,也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太後去了何處?怎麼這麼久。”
太後笑了笑,徑直走向他旁邊坐下,才不疾不徐的說道:“皇帝日理萬機,倒是不常去後宮了,自然不知道皇後辦了個賞花會,哀家知道了,也去湊湊熱鬨。”
說完抬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如此,甚好。”
太後放下茶杯,剛想以要休息為由不便久留皇帝時,就又聽見皇帝說。
“太後可知道今天是秋闈的放榜日?”
雖然疑惑他與自已說這些乾什麼,但還是回道:“每年都是這一天,自然是知道的。”
“今年可是出現了一個大意外呢,太後可知道今年的榜首是誰?”
太後心感不好,蹙了蹙眉,握茶杯的手都緊了些,“哀家久居後宮,如何得知?”
皇上將她剛才的神色以及小動作收入眼底,再次開口,帶了的怒氣,
“太後,吳家…手伸得太長了點,那吳林,整個皇城誰人不知是何貨色,他若是排個前二十,朕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但榜首的位置,他怎麼有膽子碰的?”
太後從剛才的惴惴不安到現在的震驚,一點都不是作假,她是真沒想到吳林有膽子碰榜首,自已有多大的本事不知道嗎?自已不過提點了一句,就鬨出這樣大的禍事,這個蠢貨!
“皇帝,這件事哀家確實不知道,吳家這些年,與哀家也是甚少聯係,隻前不久,吳李氏進宮來找了哀家,哀家並未理會,隻說了哀家沒辦法,此事是由翰林院主管,那個蠢婦怕是誤解了哀家的意思,這件事皇帝你秉公處理,不用理會哀家,一定要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皇帝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嫡母,幾句話就將自已摘得乾乾淨淨,又說秉公處理,又說給一個教訓,隻是,她不會自已過來隻是想看看她的態度吧,一個太後,還置喙不了天子的決定,自已隻是過來提醒一下她……
皇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太後看著那道明黃色的背影越走越遠,出了寧壽宮,才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蠢貨!”
之後又對身旁的嬤嬤說:“吩咐下去,哀家今日不舒服,誰來都不見。”
“是。”
……
宋故行看向陳玄,實在想不清楚自已何時得罪了這個陳玄,自已在皇城也就前不久退了趙青雲的婚事,得罪了趙家,不過趙家並無男丁參加秋闈,也就沒有了對他下手的理由,
“我並未得罪過他。”
“不,這應該是誤打誤撞,我昨日看見趙青玥與他一起,不過,他妄想用這種不正當的手段博取功名,本來就是自取滅亡……”
陳玄在現代的時侯,就舉報過一個竊取彆人努力成果的小偷,他最見不得用自已的金錢權利賄賂然後改變彆人一生的人了,要是今天吳林不是偷的宋故行的成績,那麼就會通樣有一個寒窗苦讀多年,卻被人冒名頂替,又無人出頭的考生。陳玄想著想著,竟然有些生氣,痛恨這種不正之風。
宋故行感覺到他的情緒,也沒說話,沉默著……
皇宮——寧壽宮
寧壽宮門口,鎮國公帶著吳林想進去拜見太後,卻被守門的宮人攔下,
“狗奴才,本官要見太後,還不快去通報!”
守門的宮人並未有太大的情緒,隻恭敬的回道:“國公爺,太後娘娘今日不舒服,先前吩咐了誰來也不見……您也莫要為難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