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語看著他眼底的烏青,一陣心疼。
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她的心房,反複揉捏。
她不希望他因為這件事,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因此反握著他的手,柔聲安撫。
“這次的事情,純粹就是個意外,我們誰都沒有料到,蕭越澤的真實身份,居然是武道工會的人啊。”
一提起蕭越澤,薄司寒的眉心就狠狠一蹙。
陸驚語抬起另一隻手,輕輕覆在他的眉心,想要撫平那道皺痕。
“而且誰能料到,蕭越澤會突然對我們這邊,發起襲擊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話是這麼說,可薄司寒心裡的陰霾,卻始終揮之不去。
“是我不好,沒有提前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在趕來的途中,他甚至在想,若是上一次他來的時候,能夠多關注一下那個家夥,而不是簡單地宣示主權,或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是他輕敵了,沒有看穿蕭越澤的不良居心。
這些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可或許是心有靈犀,陸驚語就是感覺到了。
她忽然換了個姿勢,摟住他的腰,靠進了他的懷裡。
“這不怪你,你不是神,看不透人心是很正常的事兒,在這個世界上,壞人那麼多,每個人都長了幾十個心眼,誰能料到,彆人心存惡意呢,
何況,蕭越澤之前偽裝的太好了,就連我天天麵對他,也還是沒能看出他的居心叵測,你和他不過隻有一麵之緣,又沒怎麼接觸,怎麼會想到呢,所以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我不想看你這樣。”
說著,她仰起頭,下巴抵著薄司寒的胸膛,像是一隻溫順的貓兒。
“再說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也沒出事,這都是你的功勞,多虧了你提前派天璿來,在暗處保護我,不然我也不會從蕭越澤手上逃脫出來。”
薄司寒閉了閉眼睛,才終於壓下心底那股焦躁。
提起蕭越澤,陸驚語想起來問,“對了,蕭越澤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