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過隻會躲在暗處偷襲,若與我正麵一戰,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那又如何?想要讓我露麵,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既然你不敢露麵,那我就不奉陪了!”肖正陽隨即而動,想要儘快離開這個茂密的叢林,隻有到了寬闊的地方,他的劣勢才不會那麼明顯。
“嗬嗬……你現在還走得了嗎?”伴隨著陰冷的笑聲回蕩,幽暗的樹林中,頓時是風起林動,大量的樹葉飄落,仿佛在一瞬間,這片樹林就進入了深秋,進入落葉紛飛的季節。
但如雨飄飛的落葉,卻並非是自由下墜,而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紛紛朝著肖正陽而來。
肖正陽猛地停下,手中鏽刀上血芒暴漲,身體原地旋轉中,血色刀芒瞬間化作一個陀螺,強大的鋒銳之力將周圍的落葉紛紛撕碎。
“桀桀……”
陰冷的笑聲再起,落葉依舊,但在肖正陽的眼中,周圍的環境卻驟然改變,變得更加昏暗,但在這幽暗之中,卻有一道道明亮的身影飄落。
這是一個個女子,每一個都是輕紗蔽體,每一個都是風華絕代,每一個都足以令人沉淪,每一個都能讓男人心生憐惜。
鶯燕輕語,身姿輕搖,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動人心弦,且都敞開胸懷,飄向肖正陽,就像是一個個投懷送抱的愛人,撥動著肖正陽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神武領域……”
肖正陽臉色更沉,強壓心中的波瀾,血色刀芒更勝,刀勢更急,不管來者是落葉,還是那動人的佳人,在狂放的刀芒中紛紛被撕裂。
但他的刀芒雖然很強,可周圍的落葉和佳人,卻像是無窮無儘一樣,根本不見減少。
若落葉和佳人是飛蛾,那肖正陽的血色刀芒就是那燈火,最終是飛蛾在火焰中湮滅殆儘,還是飛蛾將燈火撲滅,結果如何,誰又能知道呢!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肖正陽的刀勢,從最初的完美防禦,也開始逐漸出現破綻,畢竟他的刀勢再怎麼完美,也不可能一直保持不變,更何況他的心神也在不斷受到侵擾,在無窮無儘的攻擊中,他怎能一直保持完美。
短短數十個呼吸,那護住全身的血色刀芒,終於出現了縫隙,就是這刹那間的破綻,卻被一道驚虹發現,並急速從破綻中穿過,瞬間落在肖正陽身上。
“噗……”是血肉被撕裂的聲音,還是鮮血逆口而出的聲音,又或者是死亡降臨的聲音,也或許都是。
聲音起,肖正陽的血色刀勢消失,身體也僵在當場,而在他的左胸口卻多了一把劍,一把將他心臟貫穿的劍,明亮而又冰冷,劍柄上劍穗飄動,仿佛象征著逝去的生命。
肖正陽低頭看了一眼貫穿胸口的長劍,慘然一笑,就轟然倒地,而他的右手,依舊緊緊握著那把鏽刀,仿佛是宣告著即便是死也不願放手的執著。
人死,風停,佳人消失。
隨之,一道身影緩緩從樹林中走出,這是一個看似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襲黑衣,黑色長發,但他那張還算俊朗的臉卻很是蒼白,這不是消耗過度所致,更像是天生如此,黑與白,對比是如此明顯。
“若非是擔心你的臨死反撲,我何須和你一個湧泉巔峰的人糾纏這麼久!”焦沉玉陰聲一笑,緩步走到肖正陽的屍體前。
焦沉玉的目光落在那把鏽刀上,眼神不由的微微一亮,他並不知道這把鏽刀的來曆,甚至連肖正陽自己都不知道,但他卻知道這把刀在肖正陽手中,能讓身為湧泉巔峰的肖正陽,發揮出關元之境的力量。
也正是因為如此,焦沉玉和肖正陽都能想到這把刀的不凡,這也是他們爭奪的原因。
一件好的兵器,無論是對神武者,還是對魔武者,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一件能讓人越級而戰的兵器,更是難得,既然遇到,又怎麼能輕易錯過。
若非是這把鏽刀,身為關元之境的焦沉玉,早就殺了肖正陽,根本不會糾纏到現在。
“若是你主動交出這把刀,或許我真的會饒你一命,可惜……”
焦沉玉的話,不是歎息,更多的是嘲諷,或許正如當初肖正陽所說,就算他真的交出鏽刀,焦沉玉也不會放過他,反而他會死的更快。
隻因焦沉玉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讓人知道這把不凡的鏽刀在自己手裡,萬一因為放走肖正陽,又惹來其他強者爭奪,那豈不是倒黴了。
所以事情從開始,就注定了肖正陽的死。
焦沉玉伸手欲取肖正陽手中的鏽刀,可就在這時,已死的肖正陽卻突然動了,右手鏽刀瞬間揮出,並在須臾間,就從焦沉玉頸間劃過,一閃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