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七雙手撐地,緩緩站起,從他那顫抖的雙腿就能看出來,他此刻所承受的壓力,但最終他還是站了起來。
“這把劍所帶來的沉重壓力,恐怕沒有這麼容易適應!”風七苦笑一聲,一步步的走出後院,隻是他的每一步都儘顯沉重,像是身上背著一塊巨石一樣。
剛才瘦小老人說了,讓他無需再去練習鍛造,在鐵匠鋪的時候,隻需照看店內的生意就好,而且店內的生意一直都不怎麼好,所以風七也比較清閒,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清閒,實際上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承受怎樣的壓力。
雖然不用練習鍛造,但每天的午飯和晚飯,還是需要他親手去做,以前對他而言是很簡單的事情,現在卻變得困難不少,一頓飯做好,他都被累的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晚上,風七返回神魔學院,本來隻需片刻的路程,他這次卻用了足足一個時辰。
當風七回到天字號園區後,就看到早已在原地等待的明逸飛,這種情況本是持續了大半年,他也早已習慣,但今天看到明逸飛,他卻是滿臉苦澀。
“你每天都很準時回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而且……”
明逸飛看著風七的模樣,也是一臉的驚訝,風七的裝束和以前沒什麼兩樣,破破爛爛,但背上多了一個劍袋,且全身被汗水浸透,一副氣喘籲籲,疲憊不堪的樣子。
“看你累成這副模樣,你不會是剛從燕春樓回來的吧?”
聞言,風七一愣,道:“燕春樓是什麼地方?”
看到風七一臉不解的表情,明逸飛忍不住哈哈一笑:“你不知道有一個地方叫風塵之地嗎?”
聽到這話,風七頓時是滿臉黑線,道:“滾蛋,我沒你那種愛好!”
“切……那你現在為何這麼虛?”
“你眼瞎啊……我這是累的,不是虛的!”
“少廢話,開始吧!”
明逸飛聳聳肩,也不再多言,直接就地盤膝,閉上雙眼。
風七也直接就地而坐,無形的精神力隨即散出,將明逸飛籠罩在內,緊接著,傾國傾城的天魔女出現,也很順利的侵入明逸飛的識海。
這樣的交鋒,風七和明逸飛早就持續了大半年,所以兩人都早已習慣,也很有默契。
在這大半年的日子裡,明逸飛的心境有了很大的提升,抵擋風七的幻術,也變得更加輕鬆,而風七也是儘可能的去影響他的心情,所以風七沒有以前輕鬆,明逸飛同樣也不輕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風七收回精神力量,明逸飛也隨即醒來,眼神中也有了明顯的虛弱,幻境磨煉,對心神始終是一種消耗,除非他能真正的無視幻境。
但風七也不好受,甚至看起來更加虛弱,因為這一天的時間裡,他的精神力量一直都在使用,為孕養黑劍,這樣就導致他的精神力消耗了很多,現在又使用幻術,自然是雪上加霜。
風七艱難的從地上站起,顫抖的身體,仿佛隨時都能倒地不起。
明逸飛深深的看了一眼風七,道:“你背上的劍袋,好像給你很大的壓力!”
“這不是廢話嗎?若不是劍袋中的黑劍,我能這麼狼狽嗎!”
風七心中詆毀一句,嘴上卻說道:“無妨,習慣就好了!”
明逸飛也沒有追問,話鋒一轉,道:“過兩天就又是一年一度的學員大賽,你是否會參加!”
“不參加……”
“可惜了……”說完,明逸飛就乾脆離開。
“我現在走路都難,哪有什麼能力去參加比賽!”風七自嘲一笑,就緩緩走回天字十七號。
風七剛進入天字十七號的小院,就看到丙字號樓前的藍子月,和丁字號樓前的南宮輕衣,藍子月的靈動,南宮輕衣的冷豔,相比於兩年前,她們明顯是更加美麗。
“吆……風七回來了,這是怎麼了?不會真的在燕春樓過了一天吧?”藍子月咯咯調笑道。
風七苦笑一聲,道:“姑娘說笑了,不過,在下現在很累,就不陪兩位閒聊了!”
看到風七要求,南宮輕衣突然開口道:“風七,你背上劍袋裡是劍?”
“嗯……的確是劍!”
“看起來很重!”
“的確很重……”
“作為一個神武者,就算你的劍很好,但因為太重,也不適合你!”
南宮輕衣的話並沒有錯,神武者的兵器,最忌諱的就是重,因為那會消耗更多的精神力,雖然在這一方麵,魔武者稍好,但若是兵器太重,依舊不適合。
尤其是劍,劍的主要意義就在意輕靈,太重的劍,完全不適合。
風七笑笑,道:“姑娘此言不差,不過,是不是適合自己,主要在於心,我喜歡這把劍,所以選擇它,至於能否將其如揮臂使,還需時間的考驗,若是能,這就是適合我的劍,若是最後不能,那就說明我與此劍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