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輕衣淡笑道:“我的確是不大喜歡那樣的地方,但芳華樓和其他地方不一樣,而且,藍子月和駱刀就是芳華樓的人!”
“什麼?”風七不由的驚訝出聲,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有想到。
“其實我和子月、駱刀在小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也可以說,他們是我在皇城內僅有的朋友,所以以前我也經常去芳華樓,當初我父母去世之後,我選擇離開皇城,他們也很乾脆的陪我一起!”
“這我倒是沒看出來……”當初在天字十七號,風七雖然覺得南宮輕衣和藍子月關係不錯,但也隻是認為她們同是女孩子,關係近也是正常,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三人原本就是好友。
“你當然看不出來,那個時候的你,除了修行,眼中還有其他人嗎?”
風七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有反駁,這也是事實,當初他一心放在修行上,白天一出門,打掃完天字號園區,就直接去了百年鐵匠鋪,直到天黑才會來,然後就回房修煉。
可以說,那個時候,風七雖然和南宮輕衣三人同住在一個院子裡,但也沒有太多的交集,也就是到了離開神魔學院的前夕,才算真正和南宮輕衣有了一次正式的交談,之前最多就是簡單的招呼罷了。
風七尷尬的笑了笑:“不說這個了,就去芳華樓吧!”
“嗯……”
風七和南宮輕衣又穿過一條街之後,一個湖泊就出現在風七麵前,這個湖泊並不是很大,不足千丈,湖中水波微漾,朵朵蓮花盛開,魚兒在水中遊動,鳥兒棲息。
而在湖中央,還有一座建在水麵上的建築,這是一座精美而又奢華的樓閣,一條木橋穿過蓮花叢中,將湖岸與這座閣樓相連。
此刻,正有形形色色的男女,通過這座木橋進入湖中的閣樓,為這片風景優美的地方,增添幾分熱鬨,卻又不顯的喧囂。
“的確是一個很美的地方!”不管芳華樓內部如何,至少它所在的這個湖泊,風景就很美,這一點,風七也是由衷的讚歎。
喧鬨的皇城之中,還能有這樣的一個優雅之地,倒也是非常難得了。
南宮輕衣也微微一笑,道:“芳華樓距離我家較近,所以以前我會時常來這裡看風景,哪怕隻是坐在湖邊靜靜的看著,都會讓我心情寧靜,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和子月、駱刀熟識,成為好友!”
儘管南宮輕衣說的雲淡風輕,但風七依舊能感受到曾經屬於她的那份孤獨,是什麼能讓一個孩子,走出家門,來到這裡,隻是為了靜靜的看這片風景,或許這裡的風景是很美,但更多的是這份寧靜,能淡化她那時的孤獨。
“我帶你來,希望不會帶壞你,否則,伯母若是知道我把她的乖兒子帶壞了,豈不是該怪罪我了!”
聽到南宮輕衣的調侃,也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俏皮,明白她是故意調笑,但風七還是不由的翻了翻白眼,但也沒有說什麼,他總不能說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吧!
風七和南宮輕衣順著湖岸走向那條唯一的木橋,可他們還沒有靠近木橋,在木橋的前就出現兩個青年,並雙雙停了下來,更是將目光轉到了南宮輕衣身上。
這兩個青年,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且模樣有七八分相似,明顯就是一對兄弟。
“南宮輕衣……”
南宮輕衣也同時看到了他們,本來略帶笑意的俏臉,頓時一冷,漠然道:“紫陽俊,紫陽傑……”
“南宮輕衣,還真是幾年不見,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南宮輕衣冷笑一聲,道:“你們既然知道,就該明白現在的你們見到我,該有怎樣的禮數!”
南宮輕衣現在可是被天楚帝皇賜予公主之名,這在皇家之中,也是地位高崇的存在,在皇家這樣特彆的家族之中,地位上的不如,就應該有相應的禮數,而紫陽俊和紫陽傑兄弟雖然在皇家之中有一定的背景,但至少他們地位,現在是不如南宮輕衣的。
聞言,紫陽俊和紫陽傑相視一眼後,就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譏嘲。
“南宮輕衣,彆以為你現在被吾皇賜予了公主之名,就真的以為能淩駕於我們之上了,你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這也不是虛言,南宮輕衣的公主之名,隻是一個虛名,她在皇家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人脈,甚至隻能算是孤家寡人一個,怎麼可能會被紫陽俊兄弟放在眼裡。
南宮輕衣卻神色不變,道:“虛名也罷,既然我被吾皇賜予公主之名,那這個名號,就不是你們所能褻瀆!”
這話讓紫陽俊兄弟二人也無法反駁,他們再怎麼鄙視南宮輕衣,再怎麼想要挑釁於她,都不能拿公主之名亂說,這畢竟是天楚帝皇賜予的名號,身為皇家子弟,誰敢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