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驚咦道:“小七,你說你突然對風又有了明悟,是什麼意思?”
風七搖搖頭,道:“說不上來的感覺,之所以覺得又有所明悟,是因為以前我修四季劍法,為了改進,而特意感悟過風,從而在風字石刻前悟出疾風劍勢,所以說我對風本來就有一種特彆的感覺,剛才為了能更好的以疾風劍勢來施展那一箭,我就想到了風,並有了一種對風之速度的明悟,從而讓那一箭的速度更快!”
關於明悟之事,本來就是靈光一現的事情,所以小草也沒有多問,咯咯笑道:“你的悟性還真是妖孽啊,我感覺這就是你的先天能力!”
風七笑笑,也沒有多言,關於神魔武者先天能力的事情,本就是因人不同而不同,誰也說不好自己會覺醒什麼先天能力,儘管風七覺得自己的先天能力是悟性一事很不靠譜,但他也不能證明這就真的不可能。
風七一邊逃,一邊快速聚集天地之力,補充自身的消耗,並修補身體的傷勢,至於什麼時候會再次遇到截殺自己的人,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有小白為他指引方向,讓他能更早的知道什麼樣的人會在前方阻攔自己,從而提前做好準備,感覺行就繼續向前,感覺不行,就改變方向。
隻是他即便是改變方向,也隻是稍稍偏離一下原來方向而已,大方向依舊不變,就是朝著江平郡的南方。
不知不覺中,又是兩天時間過去,在這段時間裡,他一步都不曾停下過,雖然也遇到過想要截殺他的人,但最終都死了,還有一些神魔武者是從其他方向而來,沒有做到正麵阻截他,卻和之前後方的那些神魔武者聚集,一起在後麵追著。
罪惡之麵從開始到現在,也過了整整十天,一個月的時間也堅持過了三分之一,兩名巔上強者隕落,至於巔上之境以下神魔武者隕落的數量,早已是沒有人記得了。
和最初相比,風七臉上的血色罪字,也變得更加妖豔,身上所流露出的罪惡氣息也更加濃鬱,能讓更遠距離的人感知到,而在他的頭頂上空,也已經形成一個虛幻的血色罪字,這正是罪惡之麵進入第二檔次的表現。
平靜的日子自然不能長久,第十天的中午時分,正在山林間疾馳的風七,一道寒光驟然襲來,如光如電,瞬息既至。
刹那間,這道突如其來的寒光就直接擊中風七,隨即,風七的身影就悄然潰散,這隻是一個殘影。
數丈外,風七出現,繼續逃離。
而那道寒光,也顯現出其真麵目,那是一道飛劍,劍芒吞吐,寒光四射,並再次追來。
與此同時,在風七上空也出現一道身影,這是一個女人,一個看似四旬左右的婦人,卻依舊風韻猶存,更重要的她又是一個巔上強者。
這個婦人就在風七上空飛行,並沒有去靠近風七,但那道飛劍卻緊追風七不放,快而靈活,任由風七如何騰轉挪移都無法將其擺脫。
“風七,身為太淵之境的你,能走到這一步,你也足以自豪了!”婦人淡淡的聲音回蕩,顯得雲淡風輕,卻又難掩那種高高在上的意味。
身為一個巔上強者,在一個太淵之境麵前,她的確有高高在上的資格,這是修為境界決定,和其本人是否有什麼勢力背景無關。
風七不斷閃避著後方飛劍的攻擊,並淡漠回答道:“我是否自豪並不重要,但我還是為自己能有這樣的吸引力而驚歎,能讓這麼多人從四麵八方趕來殺我,其中更不乏你這樣的巔上強者!”
“所以你足以自豪!”
“哈……但你們就確定能殺得了我?彆忘了,我可是殺過巔上強者,你就不怕成為下一個!”
這名婦人眼神一動,隨即就譏笑道:“隻要你還有這樣的能力!”
話音落,那道緊追風七的飛劍驟然幻化,如花瓣被風吹散,片片花瓣全部飄向風七,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殺機,反而感受到一種心曠神怡的放鬆,仿佛自己身處百花盛開的山穀,微風吹起花瓣,如花雨飄落,美的令人沉淪。
花雨來襲,風七的身影也變得輕飄無力,如同飄絮,感覺比那花瓣更輕,更加自由。
可隨即,風七身上就傳出刺啦一聲,並有一串鮮血飄灑,他竟然被擊中了。
“不好……”
風七臉色驟變,速度驟然飆升,直接從花雨中衝出。
“這巔上強者的手段真是不儘相同,之前麵對那種強大而又純粹的攻擊,我的咫尺天涯還能勉強應付,可這個女人的劍招更加飄渺,更加輕柔多變,雖然威力不如之前那兩人,卻恰好克製我的咫尺天涯!”
“風七,你的身法雖然精妙,但也不是無懈可擊!”冷冷的話語中,那花雨也驟然加速追上。
風七冷哼一聲,身外的黑白漩渦驟然擴張,直接將追來的花雨籠罩,快速吞噬其力量,這也導致花雨紛紛潰散,重新露出那飛劍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