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漫天飛劍就齊齊衝入那黑白漩渦中,並導致其威勢急速消弱。
與此同時,風七手中就多了一支箭矢,黑色箭杆,白色箭尖,和剛才有所不同,且在此箭搭上弓弦之後,箭身上就蔓延一層黑色,如同黑霧,卻給人一種倍加安靜的氣息,恍如那就是黑夜。
且因為這層黑色的出現,箭身上本有的鋒銳之力,也瞬間消失,讓這一箭變得有些詭異,感受不到絲毫氣息的流露,更不用說此箭現在是否正在提升力量了。
感受到這詭異情況,仇黯池神色一凝,立刻喚出兩把飛劍,這不再是天地之力凝聚,而是實實在在的兵器,一劍入手,一劍急速攻向風七。
就算風七身外的黑白漩渦嫩吞噬來襲力量,但因為這兵器內的曆練更加內斂,那黑白漩渦的吞噬效果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在飛劍來襲的同時,風七手中的箭矢也離弦而出,速度更快,卻又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氣息,安靜的如同空曠的黑夜一樣。
刹那間,仇黯池的飛劍就穿過黑暗漩渦,並在逼近風七的同時,劍身瞬間幻化,直接化作數十道一模一樣的飛劍。
風七雙眼一縮,神魔之力瞬間凝結,直接化作一層波動守護,直接與麵前的數十道飛劍相撞。
正麵硬碰,隻是日月之境的風七自然不如,轟鳴聲中,風七的波動守護應聲而破,但這一刻,風七手中的長弓卻驟然揮出,瞬間就與麵前的飛劍相撞。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聲,風七身體一震,急速後退。
在風七和飛劍糾纏的同時,他射出的那道黑色箭矢,也直接出現在仇黯池麵前,仇黯池也瞬間出劍。
風七手中的箭矢,早已是眾所周知,也知道單純的神魔之力難以阻擋此箭,但兵器卻可以,而且,仇黯池身為巔上強者,也有自信憑借手中的劍,將來襲的黑色箭矢擋下。
可是在他出劍的同時,那箭矢上的黑色卻驟然暴漲,如同黑夜降臨,瞬間就將仇黯池覆蓋。
“不好……”仇黯池驟然大驚,因為這黑暗將他覆蓋的同時,他竟然就失去了對周圍的一切感應,恍如身陷一個虛無而又漆黑無光的世界,除了自己,再無其他,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好在他的反應也不算慢,沒有使用精神力量防禦,而是急速後退,與此同時,手中的劍也狂舞而出,他現在是不管那支箭的位置如何,他隻是儘可能的護住自身即可。
他的做法不可謂不好,甚至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狀態,但是,那隻箭就像是無處不在,仇黯池的劍防禦雖密,但這畢竟不是神魔之力的防禦,依舊有破綻可尋,這一點,對任何人都一樣,而就是這樣的破綻,成為了他的致命缺陷。
刹那間,仇黯池就感覺一股劇痛襲來,隻是還沒有等他仔細體會這種痛苦,意識就徹底空白。
因為仇黯池的死,那道將風七逼得都稍顯狼狽的飛劍也驟然停下。
而張明德那幾人,他們雖然是儘可能的攻擊風七,但完全是徒勞無功,當看到仇黯池的屍體墜落之後,張明德幾人再也不敢停留,急速逃離。
可惜,晚了。
風七的精神領域瞬間擴張,直接將眾人全部覆蓋,這是一個如水墨山水般的畫卷,正是風七的水墨領域。
張明德幾人也毫不猶豫的紛紛展露自己的神魔領域,隻是還沒有等他們為自己撐開一個自由空間,一道道水墨色光劍齊齊出現在他們麵前,並瞬間穿過他們剛剛散出的神魔之力,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隱沒,齊齊隕落。
這時,風七身上就探出一條條血色藤蔓,直接將這些人的屍體全部卷住,快速吞噬其血肉,直至這些屍體完全變成白骨之後,才將他們身上的儲物戒指收回。
“風七,你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隻是日月之境,都能輕易殺死巔上強者了!”沈玉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就當先開口道。
風七將弓箭收起,並在諸瑛三人麵前落下,道:“主要是依靠那兵器之利,否則,以我的能力,想殺巔上強者還是很有難度的!”
“之前都說你因為罪惡之麵的事情,在江平郡遭到大量神魔武者的圍殺,並最終墜入黑暗峽穀中,都認為你死了,你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風七笑笑:“我也是剛從黑暗峽穀中出來沒多久,來冰陽郡看兩個朋友,隻是沒有遇到人,沒想到會遇到前輩,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諸瑛輕歎一聲,就將大致的情況對風七說了一遍。
聽完,風七的眉頭不由的一皺,道:“這麼說來冰陽郡王已經開始逼迫冰陽郡內的神魔武者選邊站了?”
“差不多就是如此,而且,這未必隻是冰陽郡獨有的情況,恐怕現在的兩大帝國都在做這種事,隻是現在的動靜沒有那麼大罷了!”
“這是要朝著神魔之爭演變了!”
諸瑛苦笑一聲,道:“現在兩大帝國可以逼迫一些散修選邊站,這雖然會引起一些波瀾,但這些散修畢竟不是關鍵,關鍵是在於神魔殿和神魔學院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