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七的感知落在城外的軍營之中,在一座最大的帥帳之內,卻是一副春意盎然之景象,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兩個女子身上縱橫馳騁,且此人的精神力量還籠罩整個帥帳,不讓帳內的動靜傳出。
隻是這並不能阻擋風七的感知,且從三人的氣息就能看出,這名男子是巔上之境神武者,而那兩個女子隻是普通人。
這種情況在持續片刻之後,這個男子才終於停了下來,且在他下床之後,精神力量掃過,床上的兩名女子瞬間如塵煙般消散,不留一點痕跡。
“每天擄來幾名女子享用,這種日子倒也逍遙!”淡淡的笑聲中,此人已然穿戴完畢,並開始靜坐。
他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一雙無形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同樣的事情,可不隻是這一處,也不隻是在天楚帝國大軍的軍營之中,雲懷城內也有類此的事情正在上演著,凶牙樓樓主就是其中之一。
或許是這場戰爭,或許是讓城內城外的一些神魔武者,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如此草菅人命,如此展現自己最邪惡的一麵。
此刻的風七,神清目明的看著城內城外每個人的行為,也看著在這夜空之下的種種罪惡。
這一刻,風七忽然明白,戰爭帶來的不隻是表麵上的殘酷,更是釋放了一些人內心深處的邪惡。
“這樣的戰爭,多持續一天,就會有很多人受難,既然如此……”
房間內,靜坐的風七突然睜開雙眼,並起身下床,寒聲道:“今晚,大開殺戒!”
隨即,風七就推窗而出,消失在那茫茫夜色之中。
本來風七還想坐等戰爭開始,然後再伺機搶奪雲懷郡王身上的神魔令,但今晚他所看到的種種,已經讓他沒有那樣的耐心了,他現在隻想將他看到的那些罪惡全部抹殺。
既然要大開殺戒,何須再有顧忌。
因為無需顧忌,風七就光明正大的飛出了雲懷城,朝著城外的軍營飛去,速度並不快,且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
他的光明正大,也很快就被城外軍營的人發現,並立刻有人高呼:“有人來襲……”
這一聲高呼,瞬間打破這個夜晚的安靜,這軍營之中也瞬間騷亂起來,一道道身影伴隨著強弱不一的氣勢紛紛騰空,有衝陽之境,有太淵之境,有日月之境,也有巔上之境。
天楚帝國這邊的巔上強者,共有三人,為首的正是之前風七所看到那個擄掠普通女子,供自己享樂,事後毀屍滅跡的男子。
城外的動靜,自然也引起雲懷城內的反應,一道道身影也快速升空,雲懷郡王辛宏、凶牙樓樓主以及另外兩個巔上強者,更是直接來到城樓之上。
“夜無人這是要獨自挑戰對方大軍嗎?”
凶牙樓樓主冷哼道:“故弄玄虛!”
雲懷郡王辛宏則是淡淡一笑,道:“不管他是否擁有獨戰對方的實力,這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壞處,看著就是!”
“來者何人……”
風七在軍營的百丈外停下,漠然道:“夜無人……”
為首的那名巔上強者,淡然一笑,道:“你獨自一人而來,不隻是要自報家門吧?”
“當然……我來隻是為了殺你!”
此言一出,場中的氣氛瞬間一凝,隨即就有笑聲傳出,那是嘲諷和譏笑。
那名男子也是哂然一笑,道:“隻是日月之境的你,有什麼能力殺我?”
“這一點你不用管,你擄掠女子,供自己享樂,事後又毀屍滅跡,我沒說錯吧?”
聞言,這軍營的眾人,頓時有些麵麵相覷,其中也包括一些神魔武者,其中就有另外兩個巔上強者,顯得很是平靜,或許他們早就知道這個事情,隻是並不在意罷了。
身為巔上強者,普通人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這一點,風七並不意外,當初在北陵城他就早已心知肚明了。
不過,被風七點名的這個男子,其神色卻是一沉,或許他也不在乎那些凡人女子的生死,但這種事畢竟是見不得光,否則,就會落得一個汙名。
除非是那些罪大惡極的真小人,才不會在意自己的名聲,生殺予奪,毫無顧忌,就像是當初風七所遇到的劊子手屠人,但更多的則是偽君子,他們表麵上在乎自己的臉麵,道貌岸然,背地裡卻是男盜女娼,喪儘天良。
所以真小人不在乎惡名,因為他們早已惡貫滿盈,而偽君子則是會顧忌臉麵,雖然也是做儘惡事,卻不願這種事情擺上台麵。
“小子,你的滿嘴胡言,會讓你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