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說的大道理,好像你說的出來,我就能做到似得!”
“哈……”
有些事情,有些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也能張嘴就來,但說和做是兩回事,說得出,未必做得到。
“所以你的心境還有待提高!”
“這還用你說!”
“我有辦法……”
聞言,南宮輕衣卻很平靜,斜睨風七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又是雙修!”
“嘿嘿,夫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夫人有命,我又怎麼能夠不從呢!”
“滾蛋……”
南宮輕衣白了風七一眼,道:“今天的事情,你還要多久才能完成?”
“照此情況來看,還需幾天!”
“看來你還要挨幾天罵了!”
“為了夫人,我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哦……那小女子要怎麼報答你呢!”
風七哈哈一笑,直接將南宮輕衣抄起,道:“當然是以身相許了!”
“你混蛋……”
次日清晨,風七真的是如約而至,還是在原來的地方,還是擺出相同的攤位。
隨著他的到來,大量的人群也蜂擁而至,有的讚美奉承,有的閒話家常,自然又有辱罵詛咒。
而不管是什麼樣的言語,風七都是坦然的聽著,再也沒有昨天的那種強行壓製的怒火,隻有雲淡風輕,隻有輕鬆淡然。
風七的這種行為,也早已讓他成為光興族地內所有人的焦點,不管是普通族民,還是光興族長,都在暗中關注著。
“夜無人,不簡單!”
光興族長所在的小院裡,那名老嫗和光霽月也都在。
“爺爺是說他的心境?”
“對……昨天他在那種種辱罵詛咒中,還難掩心中的怒火,今天卻是心無波瀾,足見其心之變化!”
“難道是一夜之間就有了這樣的蛻變!”
“或許吧,也或許他的心境本就很高,否則,昨天他雖有怒火,卻還是平息下來,沒有足夠的心境,恐怕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光霽月點點頭,道:“昨天和夜夫人聊起,從她的語氣中,也不難看出夜無人的天資之高,令人難項其背!”
“哈……能悟出天級奧義的人,哪一個不是風姿絕豔!”
不管彆人怎麼想,也不管彆人怎麼議論,風七依舊是一如既往的花錢,找罵,且還是足足持續了整整十天。
十天後,風七終於結束了這種花錢找罵的買賣,但他那在彆人眼中怪異的行為,卻遠沒有結束。
之後的日子裡,風七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穿梭在光興族地中的大街小巷,和形形色色的人談天說地,不管是喜,還是悲。
而有些時候,他會坐在自家屋簷下,靜看雨水拍打著大地、有時候會坐在屋頂,感受那呼嘯的風,有時候會去族地外的樹林中,感受那飛禽走獸、蛇鼠蟲蟻的聲音,有時候也會在一座山之巔,傾聽那烏雲中回蕩的雷鳴,雷電落下劃破長空的聲音。
有時候,遇到那受傷的飛鳥走獸,他也會細心的幫其治療,傾聽著飛禽走獸那痛苦的哀鳴,感受到那無聲的心聲。
有時候,風七會躺在地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聆聽那大地的聲音。
有時候,風七會去參加一些族民的婚喪嫁娶,傾聽那撕心裂肺的哭泣,感受那種痛徹心扉的悲傷,也會在那喜宴上傾聽那種美好祝願的笑聲,感受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悅,有時候也會等待他人新生兒的誕生,傾聽那生命降臨世間的第一聲音,感受那初為父母的驚喜。
這一過,就是整整三十年,三十年間的日日夜夜,風七就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浪子,去追逐各種各樣的聲音,去體會天地萬般情感。
三十年的時間,他能見證一個生命的從誕生到成長,能見證一個家庭從完整到破碎,見證一個生命從欣欣向榮到凋零,聽著,感受著。
聽著風花雪月,感受著喜怒哀樂,聽天地萬般聲響,感受人世間的萬象情感。